顾远洲：“不知道，
刚刚听到你肚子响
几声，心里有些着急，然后这个东西就出现在
手中。”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瓶子，递给薛砚舟。
瓶身透
明明是才认识没几天同学，而他也自然而然地接受这个称呼。
“饿。”薛砚舟叹气，“可不太想吃李叔肉联厂提供盒饭。”
早上和中午送过来几份盒饭，都整整齐齐地堆在靠门口桌子上，没人动过。
顾远洲伸手过来，“这个给你吃。”
他手长得很好看，修长有力如同艺术品。虚虚拢着手指打开后，掌心是
粒白色糖果。
天气不太好，云层很厚。
阴沉沉乌云低低压下来，副即将要下,bao雨样子。但这场雨，却直没有下下来，只让人心底觉得莫名压抑。
整个县城，都灰蒙蒙，让远处红色眼睛变得愈发明显。
薛砚舟盯着红色眼睛，有些出神。
眼睛到底是什
？
大家都是男，谢亦明在避嫌什？
***
戒严第天。
生活极其枯燥无聊。
宿舍里剩下他、谢亦明和顾远洲三人，秦止大早就接到通知上班去。
几秒后，谢亦明也走进来。他看见站在门口薛砚舟，微微愣：“怎？”
薛砚舟毫不心虚，张口就来：“有点怕，这里面黑乎乎没灯。”
“嗯。”谢亦明应声，然后走进来靠在旁墙上。
“？”薛砚舟脸不解，“这是？”
“你洗，等你。”
薛砚舟：“糖？这个又填不肚子。”
顾远洲眨眨眼睛，笑得有些神秘：“不是糖，你尝尝就知道。”
听对方这说，薛砚舟倒是被勾起十足好奇心，他拿过白色糖果，塞到嘴里。
股清甜味道在舌尖扩散，随后化作股热流落入喉咙。短短几秒钟，腹中饥饿感觉完全消失。
“这是什？”薛砚舟问，“好神奇啊。”
顾远洲说眼睛在监视着整个巍嵬县市民，仇慎说他是来找眼睛。
而薛砚舟自己，梦中始终会看到红色眼睛。
昨晚，他又做梦。内容依旧是灰色雾气和红色眼睛，枯燥乏味得很，只是太过真实，真实到薛砚舟起来后很久都无法从那种情绪中解脱。
“小舟，你在想什？”顾远洲问。
他转头，看着侧身靠在栏杆上，穿着白色衬衣显得如青竹般少年。也不知怎回事，他和谢亦明都开始叫自己小舟。
三个高中生在宿舍中，除看书做题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薛砚舟刚做完张卷子，伸个懒腰，决定到阳台上透透气。此时，外面片寂静。
耳边是风吹过槐树时，树叶沙沙作响声音。
宿舍地势很高，从阳台可以俯瞰大半个巍嵬县县城。往日里繁华街道空无人，整座城市看起来像是座鬼城。
视线所及之处，最为显眼是广播电视大楼，顶上电视塔依旧闪着红色光。
“……”
行吧。自己扯谎，自己承受后果。
薛砚舟叹口气，倒也没什压力脱下贴身白色T恤。正准备弯腰脱裤子时候，他忽然听谢亦明说句。
“在外面等你。”
等到他抬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人。薛砚舟虽然不是真害怕，可心中很是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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