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是叫,廖翔。
廖翔见薛砚舟转过来,微微愣,“你叫什名字?”
薛砚舟:“薛砚舟。”
廖翔盯着他看片刻,叹口气:“算,大半夜你在外面晃荡什,忘记们县规则?”
说起来也有几分荒谬,如此大城市,在和巍嵬县结合之后,居然还是个县。
且不说他现在想动也动不,谢亦明似乎也没给他反应机会。
话音落下同时,颗子弹擦着薛砚舟脸颊划过,距离近到他似乎能闻到子弹上裹挟着硝烟味道。
身后,有东西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薛砚舟低头看,发现落在自己脚边是张红色盖头。
大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案,极其精美。
进入巍嵬县之后,因为世界规则变动,薛砚舟如今再次成为没有任何特殊能力普通人。
好在之前,他从背包中取出谢亦明送给他短刀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短刀在规则限定之下,也只是把普通短刀。
这就够。
薛砚舟手腕翻,短刀出鞘,随后猛地在自己腿上划拉刀。
经历灵异事件多,就会知道,在这种时候回头只有死路条。
哭声萦绕在耳边,让人心烦意乱。
然而,薛砚舟已经动不。
他只能如同雕像般,听着这诡异哭声。
哭着哭着,他似乎觉得悲从中来,自己也想要哭。
路并没有太多实质上危险,却难以通关。
直走,直处于那种状态之下,人心理防线极其容易被击溃。身体上疲劳,心理上孤寂,在看到重要人从温馨房子出现瞬间,便被攻破。
薛砚舟经历过太多,自然不会有半刻松懈。不过,也是在那瞬间,才他真正认识到186号世界对他影响。
他直以来,颇有些自欺欺人地认为,在186号世界数次违规,只是因为做任务太多。
累。
当然,现在这种细枝末节并不重要。
“怎,还不舍得?”身后有嘲讽声音响起,“这盖头可是来自鬼新娘,你想跟跟鬼新娘喜结连理话,捡起来还来得及。”
声音很陌生。
薛砚舟转身,看到个年轻人,有些面熟,似乎是首都处置中心某位工作人员。
这倒也正常,不少工作人员也看见过“灶王祠”视
频,被污染之后自然会被判定为符合条件,进入这个副本之中。
剧烈疼痛,顿时让他那种想要跟随着诡异哭声哭出来冲动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道声音响起。
“别动。”
十分熟悉。
冷淡又没有情绪起伏声音,分明是来自谢亦明。
倒不是恐惧或是惊吓,而是股诡异力量,迫使听到哭声人忍不住跟着要哭。
薛砚舟只觉得鼻子发酸,嘴角不受控制向下,喉咙发痒,眼见着就要跟着这诡异声音呜咽出声。
不能哭。
哭就死定。
可他走不,只有手能动。
那之后,薛砚舟选择退休,在各个小世界度假圈之后,依旧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便选择在休眠舱长眠不醒。
直到那次,他才想清楚究竟是因为什。
半是逃避,半是看不清自己心意。
哭声越来越近,从远处,慢慢变为似乎趴在薛砚舟身后。
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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