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话里敌意,明飞卿淡声道:“殿下最困顿时候是少时在荼州,吃不饱穿不暖,那时怎不见林公子去他身边排忧解难呢?如今他已入主皇城,受封亲王,林公子倒来排忧解难?倒要问问,你排是什有忧,解又是什难?”
林霁笑冷几分,眸中涌出些不满,明飞卿坦然对上他视线:“同甘共苦,林公子只做到前两个字,竟也拿出来炫耀。”
林霁
府邸里走出个锦衣加身容貌俊秀男子,明飞卿时认不出这是何人。
旁侍卫说:“那位是相府独子林霁。”
“林霁?”明飞卿想起来,林霁曾和他同在宫里受过教养,有半年同窗之谊。
林霁也瞧见明飞卿,张俊脸笑开:“明公子,三年不见。”
明飞卿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不甚好看,却不能失礼数,便笑着回:“好久不见。”
“你说那个人就是他?”
“是啊是啊,话本里图就是照着他模样画,里头写东西真是不堪入目啊,也不知是真是假,男人真能浪成那样?”
这两句话虽然没有特指到某个人身上,但明飞卿听在耳里,大好心情立刻溃败得七零八落,他转身望去,那两句嘀咕声立刻就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子,你怎?”天青察觉到他脸色忽地惨白下来,十分担心。
“们回府吧。”
拍手叫好,年长领头便把锣翻个面,挨个走过来。
瞧见旁人都往锣里扔铜钱,明飞卿才知这是卖艺人讨赏意思。
锣递到他面前,他忙从天青手里接过荷包,想也没想拿锭金子放进去。
那老板只觉得手上锣沉,定睛细看竟然真是锭金子,惊喜地要道谢时,却找不到人影。
“公子你也太大方!!这种般只要给几块碎银就好!”
“你这是刚从寿康宫回来?”林霁打量眼礼盒上花纹样式,那是用金线织就凤凰图纹,宫里只有太后能用。
林霁常在宫里走动,自然眼就看出来:“这些东西,殿下看到怕是要不高兴。”
靖王府人人都知,殿下与太后面和心不和。
“你似乎很解殿下?”明飞卿反问。
林霁脸上笑意更深,他特意走到明飞卿身边,拍拍他右肩,在他耳边说:“你在南国同耶律南炙纠缠不清那三年,直是在殿下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对殿下解,绝不比你少。”
膝盖上伤忽然变得好疼,疼得他刻都忍不,
明飞卿低着头,才明白过来那帷帽是有必要戴上,因为他本就是个见不得人。
旦心理卸防,身上伤痛就变得格外有存在感。
离王府明明不远,明飞卿却走冷汗涔涔,他脚下虚浮,需得天青和侍卫两边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走到靖王府门口,提前绕路回来车夫正指使家丁往府里卸那马车礼物。
天青刚刚拦都没拦住。
明飞卿却说:“阿瑾给金子太多,实在不知道怎花,况且那些人讨生活也不容易。”
天青和两个侍卫:“”这金子给也能胸口碎大石!
街上新鲜有趣东西实在太多,明飞卿逛得兴起,都忘腿上伤刚好没多久。
忽然有几句风言风语传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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