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回眸瞬间,看见公子呕出大口血,直直倒下去。
明飞卿终于能透出口气来,正想说要进宫里和圣上亲自解释,淮子玉忽然捧着他脸道:
“飞卿,把状元位置,让给林霁吧。”
明飞卿睁大泪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淮瑾口中说出来。
淮瑾说:“你已经有,人不能贪心。”
明飞卿眼角淌下泪水:“拿应得东西,在你口中,变成贪?”
然而这道圣旨却是敲打明飞卿科举舞弊事。
“陛下要明公子好自为之,莫做这种肮脏事。”大太监念完繁琐旨意,不忘转达皇帝口谕。
这话周遭人都听得清二楚,有人听懂其中原委,大骂声:“晦气!”,紧接着所有来蹭状元郎喜气人,都开始唾骂。
明飞卿面颊发热,耳鸣不已,良久,他才想起为自己申辩:“没有作弊,陛下是不是弄错?”
大太监不忍心看他表情,只将圣旨递过去,明飞卿不接。
世不得再入科考!”
此番变故当日就传进淮瑾耳里。
在圣旨下达之前,他紧急进趟宫,替明飞卿辩驳道:“他仅仅用父皇政论做句引言而已,人人都是这样写,林霁更是用整段进去,父皇凭什判飞卿作弊?”
皇帝隐在日光阴影里:“朕说他作弊,他就是作弊。”
淮瑾:“三甲文章早已公示多日,父皇是皇帝,你能锤定音,却未必能让国子监学生和民间百姓信服!”
淮子玉无言以对,他只能扣住飞卿后脑勺,深深地亲吻他。
明飞卿却像是被抽走所有生机,眸中光黯淡下来。
半个月后,林霁风风光光地当上状元郎,坐在白马上,春风得意,腰间还挂着靖王府腰牌。
明飞卿隐在酒楼上,垂眸看着这切。
他忽而惨笑声,把天青吓跳。
“不接圣旨,视为大逆不道。明公子,接它。”大太监低声道:“莫要牵连王爷啊。”
“”
明飞卿如遭雷击,迟钝地抬手,就要碰到圣旨那瞬间,淮瑾骑马赶到。
他如见救星,扔下圣旨,起身飞扑进阿瑾怀中,抓着他手迭声说:“圣上定是弄错,他怎会说舞弊呢?没有舞弊,阿瑾,你知道!不会做这种事!”
“知道,飞卿。”淮瑾抱住明飞卿,替他揩去眼角急急落下泪珠,“知道你不屑做这种事。”
皇帝:“确是如此,所以朕要你去劝劝明飞卿,劝他将甲功名让给榜眼林霁,否则,朕就以科举舞弊重罪,将他下狱,他那副身子骨,在牢狱里能撑几日,子玉,你心中有数。”
“父皇是在逼。”淮瑾隐在袖下手握得死紧,几乎要把骨头扭断,他咬牙切齿,连伪装都忘,像只随时要伏击老狼小狼,双眼充斥着愤怒与欲望。
老皇帝并不将幼崽愤怒放在眼里,他打明飞卿巴掌,却把糖塞进淮瑾手里:“办好这件事,你就是西溱名正言顺储君。”
“你如今愤怒朕全然理解,朕要提醒你,只要站在最高处,才能保住自己想保人,你还远远不够。”
宫里旨意还是下到王府门口,太监宣旨时,周遭百姓以为是状元郎要诞生,都等着来蹭些喜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