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愣住,身体已经站起来,却没有去撞柱子。
明飞卿走下台阶,打量满脸是泪女人眼:“你想死可以,别把血溅到身上来,嫌脏。”
妇人眼中划过丝阴狠,她大声质问:“大人果然将等性命视如草芥!?”
此言出,周遭百姓也愤慨起来。
“不不不。”明飞卿摇摇头,柔声纠正:“旁人性命价值几何,不在乎,不过你嘛,你连草芥都不如,想死绝不拦着。”
他下马车,在侍卫保护下,穿过人群站到东宫门口。
那妇人见他来,立刻抱着孩子跪行几步,哭求道:“求大人施舍点福气给家孩儿吧!”
果然,是前世那幕循环重演。
明飞卿站在六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演戏。
她穷苦与眼泪都是伪装,只有怀里小孩是真地重病垂死。
可惜死得太晚,要是早上那小半年
车轮碾过地上石头,马车颠簸下,将明飞卿理智颠回来。
他不寒而栗,自己居然会生出这种想法。
从前他连杀猪都见不得,如今,竟然时不时动起杀伐念头。
而他想杀人,还是当今皇帝,更是淮瑾生父。
说。
淮瑾胃口全无,啪地放下筷子,正要说什,天白忽然闯进帐子里:“不好殿下,皇上又呕血。”
离上次病愈也才过去半个月。
明飞卿记得,前世是半年后,老皇帝身体才急转直下,这世怎提前不好?
难道真是受不起他那跪?
妇人瞳孔巨震,她没想到明飞卿不但不拦还巴不得她立刻去死。
这多人看着,她简直骑虎难下:“不过是让你给孩子几句祝语,你连这点小恩都不肯施舍?日后太子登基,你这样冷血之人,也配坐上后位?那西溱百姓岂非遭殃?”
“冷血?”
前世被这个白眼
妇人见他冷眼相待,想将孩子塞进明飞卿怀里,明飞卿却根本不给她靠近机会,无奈之下,她便将孩子放到秋日已经冰凉地板上,而后说出那句明飞卿再熟悉不过话来。
“宫里贵人命是命,孩儿命就不是命吗?草民卑贱之身,只能以死相求!”
说罢,她就要撞柱寻死。
侍卫急忙要拦,却听道冷冽声音道:“谁都不准拦她。”
侍卫和围观百姓惊在原地,说这话竟然是向心软善良明飞卿。
马车已经行驶到东宫附近,只是还未到下马石边,马儿就被刹停。
“少君,前头有人闹事。”车夫在外头禀道。
明飞卿掀开帘子,往外头看眼,只见东宫门口围几十个百姓,而这群百姓围观之人,是个抱着婴儿妇人。
这幕明飞卿并不陌生。
令他胆寒是,前世种种变故似乎都在提前发生。
淮瑾只能先压下闷怒,起身换下箭袖劲装,往宫里赶去。
出军营时,他又折回去同跟在身后飞卿说:“你回府待着,没有圣旨传召就当不知道宫里出事。”
明飞卿难得把淮瑾话听进去。
他坐马车回东宫,马车驶出军营时,他掀开帘子回头望眼军营里那些活泼生动年轻面孔,他们身后,是二十万个西溱小家。
前世西征惨败后,老皇帝没过多久就在沸腾民怨中惊惧,bao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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