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越想越气,脚下生风地闯进书房小院,在长廊拐角,忽然听到林霁含笑声音传出:
“殿下是为得到相府支持,才对好吗?你说要给名分,那飞卿怎办呢?他可是与你共患难糟糠妻啊。”
明飞卿下意识顿住脚步,贴紧墙壁,隐去自己身形。
淮瑾意味不明地笑笑,他抬手勾住林霁下巴:“他不过是稳坐东宫工具而已,如果没有紫微星命格,明飞卿连东宫门都不配踏入。”
“从认识明飞卿第天起,就知道他命格能助平步青云,你以为对他情深似海?错,只是在利用他。如你所见,如今皇位已是囊中之物,所谓紫微星,于也没有任何价值。”
明飞卿表面淡定,心里已经打翻几缸子陈醋。
他想去找阿瑾。
但不能坐着轮椅去。
他可不想在林霁面前矮截!!
明飞卿倔起来没人能拦得住。
届时淮子玉就算已经坐稳皇位,也救不被先帝遗旨赐死明飞卿。
皇帝不是在威胁他,也不是在商量,而是单纯地告知,告知淮瑾,明飞卿非死不可。
西溱国丧,会让太子妃来陪葬。
·
“林霁又来府上找殿下。”天青嘀咕着,“天天都来,他怎不干脆住在东宫啊?”
主人。
这日皇帝将淮瑾召进宫里。
西边边境平定,老皇帝脸面被挣回来些,心事半,觉出自己大限将至,有些事要抓紧时间交代。
“你在西边这半年来,南国不断生事,民间怨声载道,明飞卿袒护南国细作事迟早会成为个隐患。”
皇帝苦口婆心地说:“子玉,个帝王,是不能有个叛国皇后。”
“他那样卑贱之人,只能用来共患难,你不样,林霁,登基之后福气,由你来享。”
他们在调情,在算计,在嘲笑讥讽。
而被中伤之人,就躲在墙之隔角落里。
明飞卿攥紧衣袖下手,直至手心剧痛,溢出血液。
他舍弃舒适轮椅,忍着痛硬是站起来。
他独自往书房方向走去,打算开门见山地倾泻自己不满——新婚那夜事,他根本没有完全放下!!
阿瑾是。
林霁凭什来抢?
抢走状元功名,还想来抢淮子玉?
明飞卿喝下苦涩药汁,递个眼神过去,让天青别乱说话。
淮瑾为让他好好养病,已经解山月阁软禁,他如今虽然出不门,却可以在东宫境内随意走动,恢复定程度自由。
他不让天青嘀咕,心里其实也很介意日日来东宫打扰林霁。
当日城楼下那抱,当真是膈应人。
更让他介怀是,阿瑾没有把林霁推开。
“你与明飞卿,该断则断,朕看林霁不比他差,你如果看不上那些千金贵女,那林霁就很不错,既有家世又有才能,更重要是,他清清白白,不会给你招致骂名和隐患。”
他咳两声接着说:“你如果下不决心,朕会替你做主,朕时日无多,但能下圣旨还有不少。”
淮瑾猛地抬头,他听出父皇话外之意。
皇帝要仰仗他继承皇位,所以不会在他活着时候去触淮瑾底线。
但他驾崩之后,便可在遗旨里随心所欲地决定明飞卿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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