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南炙毫不避讳,他吃准明飞卿心慈,定会为整个西溱而顺从自己,如同三年前他为淮子玉牺牲自己样。
“啊,那真是太好。”明飞卿拍手,说,“你赶紧把西溱灭吧。”
耶律南炙瞪大眼睛:“你以为孤在跟你开玩笑?”
明飞卿摇摇头:“知道你是认真,也是认真,不会跟你去南国,你要灭西溱现在就可以动手,别磨磨蹭蹭地只会耍嘴上功夫,怪让人瞧不起。”
“明飞卿?!”耶律南炙不可置信,“别嘴硬,你不是这自私人,你别忘,如今西溱皇帝是你最心爱淮子玉!”
耶律南炙显露出几分不悦,他抓过明飞卿落在肩上长发,放在鼻间轻嗅,“走到议和这步,只是因为孤想你。”
明飞卿没有扯开自己头发,只是以冷眸直视着他。
耶律南炙似乎生出几分愧疚:“从前是孤用错方式,你跟孤回南国,孤好好待你,淮瑾能给,孤都能给,还都是更好!”
明飞卿觉得这话好笑,他双眼微弯,眸里盛着天光,耶律南炙心都跟着颤起来,他以为明飞卿这是答允,不想下刻,明飞卿忽然变脸,冰冷冷地道:“你做梦。”
耶律南炙笑意全失:“你知道做君主最大好处是什吗?就是孤就算是做梦,也有能力把梦境弄成真。你不会真以为南国已经走到不得不议和境地?孤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来西溱见见你,顺便劝你跟孤回去,你若是听话,自有享不尽荣华富贵,西溱也能有短暂太平,你若是倔强不从,那就是害整个西溱。”
飞卿合上书卷,对天青说:“你是人,管他做什?要不把你送到合阳殿去,你可以日日给他出主意。”
天青脸都涨红,自知公子是迁怒到自己身上来,立刻闭嘴。
有他做例,新梧宫宫人也不敢再多嘴规劝什。
这日,明飞卿去御花园散心,走进假山群时,被道人影挡住去路。
等他视野恢复时,已经被耶律南炙困在无人角落里。
明飞卿打开他抓着自己头发手,咄咄逼人地反问:“自私点有什不好呢?在南国三年,受尽屈辱,以为回到母国切都会变好,结果呢?你应该也知道西溱上下是怎诋毁,既然牺牲注定得不到他们回报与尊重,为什还要为所谓大牺牲自己呢?”
他上前
他凑到明飞卿面前,气息都扑到对方脸上:“你猜这场战再打起来,淮子玉能有几分胜算?”
几乎半不到。
西溱百余年来都不是南国对手,那次打成平手停战,是因为淮瑾韬光养晦三年拼尽全力,二则,南国境内天灾人祸不断,多少于前线战事有影响,就算是这样,西溱也只是侥幸打个平手。
明飞卿知道,耶律南炙在拿整个西溱威胁他。
“如果不跟你回去,你就会发兵灭西溱?”
耶律南炙换身侍卫服饰,从宫外使臣府邸潜进宫里。
光天化日之下,他把西溱皇后抓到角落里。
明飞卿强装镇定,提醒他:“这里是西溱皇宫,不是南国。”
耶律南炙笑道:“你以为孤会忌惮淮瑾?”
“但你确实是因为打不赢淮瑾才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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