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道:“朕跟这孩子,毕竟有血脉连着。”
明飞卿愣:“你知道这孩子来历?”
“他抱进新梧宫时,就知道。”
明飞卿:“那你”淮瑾那恨太后,怎能容忍
药还是要喝,没有好身体,怎给淮瑾添堵呢?
孩子啼哭声忽然闯进内殿,淮瑾回过神才想起来,新梧宫如今多个孩子。
奶娘抱着孩子朝帝后二人行礼:“君上恕罪,君后恕罪,小皇子忽然啼哭不已,奴婢只得抱来。”
往常这个时候,阿渊早就喝足奶睡得跟猪样,今天忽然从梦中惊醒,哭闹不已。
明飞卿担心阿渊病,上前接过宝宝抱着哄哄,阿渊抱着父君,把鼻涕眼泪全往明飞卿肩上衣服蹭,还哭得更厉害。
他脸色沉沉,屏退无关紧要人,握住明飞卿乱动手:“你存心气是不是?”
明飞卿朝他笑,无辜极:“怎敢呢,只是,有什说什而已。”
他隔空描摹着淮子玉五官:“陛下不是直好奇,在南国都经历过什吗?今儿个私会完情郎,心情特别好,不介意告诉你。”
他迎着淮瑾目光道:“耶律南炙很像你呢,有时候,也会顺从他,以此纾解对你思念,后来被你接回来,日夜对着你这张脸,时分不清,究竟是耶律南炙像你,还是你像耶律南炙呢?”
“明飞卿!”
事儿上。
淮瑾真地很在乎他作为帝王尊严呢。
“早就知道他们不想议和,只是有些疑惑,耶律南炙亲自出使西溱,如此大费周章,总该有点目。”淮子玉看着自己这位姿色绝伦君后,“他该不会,是为你?”
他想是,耶律南炙对飞卿存不纯心思,可能做出些疯狂谋害举动。
但他前世实在前科累累,明飞卿顺理成章地认定,淮瑾又在拿南国事对自己含沙射影。
给人种即将生离死别错觉。
淮瑾下意识怀疑是自己错,他久经杀伐,身上总带着抹不去戾气,小孩子见他都要哭。
他本想默默离开,只是看着飞卿衣服被这孩子蹭脏,心里总觉得不痛快,便上前接过阿渊抱在怀里,哄说:“鼻涕眼泪可不许往你父君身上蹭,要蹭就蹭父皇身上。”
明飞卿:“”
阿渊哭声弱些,没刚才那猛,旁细春说:“这倒奇,君上第次抱,小皇子就这乖。”
淮瑾极力压抑着自己嫉妒与酸楚:“这不是你真心话,别胡说!”
“什真心不真心呀,没有真心,真心早就摔碎,哦,陛下还亲自往上面踩脚,你忘?”
淮瑾:“”
他从没意识到飞卿这会伤人诛心。
明飞卿如愿看见他被膈应到难受神情,心情更好,他抬手喝口药。
他忽然抬起手,挡在自己面前,凌空遮住淮瑾鼻子,将他脸从中间隔断开来,而后说句谁听都得冒火话:
“今日才发现,陛下跟耶律南炙还有几分相似呢,尤其是眼睛和嘴巴,若是戴个面具,只怕都要认错。”
淮瑾:“”
明飞卿故做苦恼地说:“不知怎,今日私下见耶律南炙面,看陛下也顺眼许多,这是不是就叫,爱屋及乌?”
显然,淮瑾成“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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