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门紧紧关着,国师听到动静已经先步到门口守着。
“这是出什事?”他下意识用身体堵住殿门,以防明飞卿怒之下踹门闯进内殿,那淮瑾受诅咒恐怖模样就瞒不住。
明飞卿是个讲道理人:“国师也在呢,让淮子玉出来见!”
“陛下他病,天白没跟您说?”
“病?不就是染个风寒?从前在荼州皮糙肉厚发着烧还敢去往脸上砸雪球呢,这回怎突然就身娇体弱吹个风就病得不能理事?!”
林霁。
明飞卿模仿淮瑾字迹能到九分像程度,寻常人根本看不出二者差别。
林霁不同,他不仅跟淮瑾“朝夕相处”过三年,还很解明飞卿,他能看出字迹不同不奇怪,但未免太快。
林霁应当是对字迹起疑心,又不敢真在奏折里针对国之后,于是字里行间都拿太后做例子。
太后虽然没有被赐死,地位名声却都落千丈,已经到朝中*员敢随意弹劾地步。
又是移山天。
北边*员又递来封奏折:北游看中西溱小牛长得俊,希望能讨几只去北游草原上交配育种。
明飞卿:“”
他认真地批道:“自由交配,无需上奏告知。”
到第三日。
北游六只小羊跑到西溱境内和西溱小羊交配生窝羊崽子,两国牧民为这窝羊崽子归属于哪方而吵起来。
明飞卿:“”
这点小事有必要特意写进奏折吗?!
秉烛批整晚,明愚公终于把两座奏折小山移平。
他潇洒地把朱笔扔:“明日让淮瑾自己批!”
看眼?
明飞卿真地只是想看那眼,却见奏折上写是东边某洲郡被山头土匪威逼胁迫,洲郡*员不得已修书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土匪闹事,拖日都可能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
明飞卿下意识找朱笔,抬手,细春就将笔放进他手里。
倒像是和天白串通好样。
明飞卿脚踹上殿门,丝毫不顾及帝王
再者太后已经吃斋念佛半隐于后宫,她能干预什政事?
林霁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呢。
明飞卿冷笑声。
在旁伺候笔墨细春下意识以为奏折里上报什大事,却见君后扔朱笔,抓起翰林院几封奏折,愤而起身。
明飞卿挟着冬末风闯进合阳殿,合阳殿侍卫拦也不敢拦,就这样让他进寝殿。
又是两座山。
事不过三,但这毕竟是国事,西溱要是乱对明飞卿也没好处。
他耐着性子又批好几封,直到翰林院呈上来折子展开在眼前。
折子里内容,明里暗里都在敲打“后宫不得干政”。
明飞卿特意看眼*员名字。
哪想到第二日,天白又送来两座“小山”!
“陛下风寒还未好全,君后”
明飞卿:“”
眼下南国虎视眈眈,西溱内部可千万不能乱。
为大局,他忍。
明飞卿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道:“把奏折都放下吧。”
他不甘不愿地模仿着淮瑾笔迹,本本地批阅过去。
东边有土匪,那就派兵去治。
西边商户和西夷通商被欺负,那就派个能说会道*员去据理力争。
南边有发洪水趋势,那就让工部赶紧派人去加固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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