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迟钝地回过神来,见殿前都指挥使闻恒满脸未干泪痕,疾步冲进来,跪在地上冲明飞卿道:“君后!八百里加急战报,陛下在边境身中三箭,掉落悬崖
“秦太医说这药是暖身子,得趁热喝。”
药是刚熬出来,放到桌上时,热气直往明飞卿脸上扑。
细春边拿着勺子搅拌药汁散热,边说:“今日可算出太阳,前几天风雪真是大得让人心慌,殿下今晚可算能睡个安稳觉。”
明飞卿没认真听她说什,只是盯着院子里雪出神。
他近日其实没什烦心事。
明飞卿自己起身,弯腰捡起这枚玺印,他摩擦着摔断那方断面,忽觉痛,断面尖锐处竟将他指腹划出道血痕。
“哎呀!”天青惊呼声,忙要去叫太医。
明飞卿叫住他:“蹭破点皮而已,等太医来,这点伤早就自己愈合。”
天青这才作罢,拿方干净手帕替明飞卿把伤口简单包包。
“公子近日总是心不在焉,难道那些*员又在奏折里说你坏话?”
他将玉佩放到耶律南炙枕边。
·
西溱皇城。
城楼守卫看到官道上尘土飞扬,匹快马冲出尘雾,马上士兵高举战报,声音洪亮而悲恸:
“八百里加急战报!快开城门!!”
佩,他招来太医:“你看看这块玉,是不是有问题?”
太医接过玉佩,闻气味并无任何异样,他将玉佩放进温水里,半个时辰后,拿银针去探水,银针并没有发黑。
“这玉佩,应是无毒。”太医如此下结论。
秦兆接过玉佩,总觉得这块玉蓝色比之前淡许多:“会不会是毒性已经挥发完,所以测不出来?”
太医:“有这种可能,但无法验证。”
边境总打胜战,朝堂上也没人跟他针锋相对。
淮瑾不在他面前晃,他心绪也算平稳。
阿渊最近还学会叫他“父君”。
事事都算顺遂,但他怎也高兴不起来。
阵紧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进合阳殿。
“从前是有,现在他们不敢。”明飞卿看着窗外天光。
昨晚刚下过场大雪,今早阳光却格外明媚。
他用左手摸摸隐隐不适膝盖。
“大概是天冷,身上那些旧伤又开始折腾。”他揉揉眉心,以为是身上不适才导致近日心神不宁。
这时,细春端碗冒热气药汁走进来。
守卫军统领预感到不妙,忙大开城门。
快马从皇城大街奔驰而过,直冲皇宫而去!
合阳殿内。
明飞卿往奏折上盖玺印时,忽然失神,手滑,刻着“天子垂训”玺印摔断个角。
天青瞧见,忙要去捡起。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秦兆要将这枚玉佩砸碎,耶律南炙身边小太监却跪下来道:“这块玉佩陛下十分重视,太师切不可擅自毁坏。”
“”
秦兆早就知道,这块玉是明飞卿送。
耶律南炙风流成性,后宫三千佳丽他天腻个,可到明飞卿这个男人身上,竟变得优柔寡断,数次心软,拖泥带水,还犯帝王大忌讳:对敌国之人用情过深。
秦兆笃定往生花毒和这块玉脱不开关系,但如今耶律南炙命悬线,他不得不去信信紫微星,期盼着明飞卿送玉佩,能让耶律南炙保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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