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迎着明飞卿目光,阴险地道:“微臣听说,淮渊是德柔公主和贪墨案罪犯苟合生下野种。”
此语出,朝堂哗然。
闻恒等人也吃惊。
淮渊来历毕竟是宫闱秘密,知道人并不多。
这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两方为淮渊有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吵起来,就差拳脚相向。
明飞卿甚至没插上句话,他是真没想到,淮瑾身后这些心腹能文会武,打得胜仗,口齿也是不饶人伶俐。
林丞相话语之间都在针对明飞卿,而贺兰齐闻恒等人像是道护盾挡在明飞卿前面,把所有言语利箭都挡回去,不仅如此,还能反唇相讥,把林氏党骂得狗血淋头。
明飞卿看着底下快打起来两方人,无奈又头疼。
“别吵!”林丞相叫停这场骂战,道:“淮渊若真是陛下钦定皇子,微臣自然无话可说,但如今陛下不在,他也没下过给淮渊正名旨意,微臣不得不怀疑,淮渊是君后抱来篡位干政傀儡!”
闻恒上前道:“三皇子当年是犯重罪才被流放边境,是君上亲口下令,非召不得回京,圣旨是先皇所下,丞相今日,是要推翻两任君王决定吗?你这是谋逆!”
闻恒身后,全是淮瑾信任人。
淮子玉既然能坐稳皇位,自然不可能受制于林氏党。
明飞卿只是没想到,这群人说话这大胆,上来就给丞相扣个大锅。
林相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敢污蔑朝廷命官!”
交代。”
第二日,早朝。
明飞卿坐在龙椅左侧凤椅上。
他大概是昨夜没睡好,恍神时看到淮子玉坐在他身侧,拨开冕旒朝他笑。
然而眨眼,那些幻影散去,龙椅依旧空荡荡。
明飞卿攥紧凤椅上扶手。
林丞相咄咄逼人道:“德柔公主当年可是在开战前毒死主帅,被先帝
明飞卿冷冷地看着林丞相。
淮渊还小,容易受控于人,如果早早定下皇子身份,难免会让太后生出不该有心思。
所以淮瑾还未下过旨意,只私下里将淮渊视为继承人培养。
丞相如果抓着不放,这件事情就会很棘手。
明飞卿只能寄希望于林丞相知道得不算多。
“在座各位,谁还不是个朝廷命官?”御史中丞贺兰齐阴阳怪气道,“林相摆官威都摆到君后面前,可真是不得。”
林丞相愠怒不已,却没有跟这些小辈多做纠缠,反倒看向明飞卿:“如今君上生死未卜,们都盼着君上能平安归来,但如果有万君后真打算越权做西溱皇帝吗?!”
贺兰齐抢着维护道:“君上膝下已经养淮渊皇子,就算真有万,也该是淮渊继承皇位,轮不到三皇子这个重犯!”
林氏党言官道:“君上后宫只有君后个男子,他又不能生育,淮渊是抱养来,并非皇室血统!”
“抱养又如何?只要帝后认定他是亲生骨肉,那淮渊就是西溱毋庸置疑皇子!”
今日面对文武百官,只有他个人。
群臣行完礼后,果如明飞卿所料,直切主题,逼他下诏让三皇子回京主持大局。
带头是林丞相。
“君后监国到底不是长远之计,该让正统皇室血脉回京做西溱主。”
林相党在朝野中声量不轻,此言出,附和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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