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虽然是皇位继承人,但连字都认不全,朝政上事,都是明飞卿在扛着。
三年下来,他已得心应手,西溱上下从颇有微词到心服口服。
他精力有限,难免顾此失彼,放下奏折,叹口气,问细春:“是不是没把阿渊教好?”
细春:“殿下这会这样想呢?小孩子难免会有顽皮时候,就算是再好先生也教不出从不犯错学生啊。您对小太子好,奴婢是最清楚。”
明飞卿淡淡摇头:“这两年忙于朝政,疏忽对他教养。”
明飞卿便在他两只手上各抽四五下。
其实没用多大劲,但小孩子娇皮嫩肉,不小心就抽出血。
见出血,明飞卿愣瞬,没忍心再打。
淮渊哭得喘不上气,开始干呕,小脸憋得通红。
明飞卿烦躁地扔藤条,边给淮渊拍背顺气,边让人去请太医来。
待他们走后,明飞卿对天青说:“去请家法来。”
皇室家法轻易不会动。
淮渊当场吓哭:“父君,您要打儿臣吗?”
明飞卿没有转身看他,只沉声反问:“你知道自己错吗?”
淮渊委屈不已:“这天下总有天是儿臣,那侍郎家宝物不也是儿臣吗?儿臣只是想让父君高兴呜呜呜!”
对方是送给自己,道声谢就要拿走,侍郎儿子没想到太子殿下是想据为己有,自然不肯,两人来回间,就打起来,准确地说,是淮渊打侍郎儿子,并抢走金麒麟,今日拿来借花献佛。
知道前因后果后明飞卿:“”
他让礼部侍郎起来,将手中金麒麟拿给天青,让天青还给侍郎。
侍郎大人额上布满冷汗,按理说皇室人抢他家东西,他就算心里不乐意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还得强颜欢笑地表示这就是送给太子爷,更不敢带着儿子来皇后面前告状。
要是淮瑾还在,给礼部侍郎十个胆他都不敢讨这个公道。
“先帝走后,这西溱只有您个人扛。”细春倒杯温热茶水递过去,“殿下已经做得很好很好。”
明飞卿接过茶水,叹道:“先帝他倒好,死得干干净净,让为他守着西溱,守着淮氏这些人,今日生辰,还要跟这些奏折作伴。”
天青这时跑进来禀说:“南
·
小太子挨打事很快就传遍整座皇宫。
傍晚时分,细春进合阳殿禀说:“太后去照看小太子。”
明飞卿点点头,眼睛没从奏折上移开。
这三年,西溱时局稳定,百业兴盛,全是明飞卿手上朱笔批出来。
明飞卿转头看眼满脸是泪淮渊,发现他说这句话时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他当真是有些生气:“谁教你?谁教你这种强盗行径?!”
淮渊哭得狼狈不堪,句话都答不上来。
这时天青拿来根藤条,明飞卿接过藤条,抓过淮渊软乎乎手:“你用哪只手打人家,又用哪只手抢金麒麟?”
淮渊:“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明飞卿不样,这三年,他监国理政,刚柔并济,实在是个讲理又公正决策者。
礼部侍郎这才敢来告太子状。
“让太医看看令郎手。”明飞卿说,“你们先下去吧。”
“多谢君后!多谢君后!”
礼部侍郎捧着金麒麟带着儿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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