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淮渊走到书桌旁,天青搬把小椅子给淮渊坐。
淮渊就坐在明飞卿身边,懵懵懂懂地听他们商讨国事军事。
他虽不能全懂,却听得很认真。
大抵知道有个叫
明飞卿抓过阿渊手仔细看,见上头已经结痂无碍,放心许多,他摸摸淮渊头:“傻孩子,父君怎会不喜欢你呢?”
淮渊眼里含着汪泪,扑进明飞卿怀里,也不说话,就蹭在他肩膀上。
明飞卿抱着他,温言柔语地说:“那日是父君不好,下手重。”
淮渊边流泪边摇头:“儿臣知错。”
就算曾祖母说他没有错,淮渊只要看见明飞卿,便知自己就是错。
但这绝对是不可能,能给西溱造成实质威胁只有南国,如今南国休战,北游之流虽是个隐患,却还不够格被视为对手。
就连大军班师回朝都得有通行圣旨做凭证,十二城才可能放行。无召强行回京军队,可直接当叛军诛杀。
淮瑾人不在明飞卿身边,却未雨绸缪地给明飞卿留下个固若金汤无懈可击西溱。
闻恒清楚那十二城守将也都是可信之人:“先帝考虑周全,是微臣杞人忧天。”
明飞卿正要拿起虎符,殿外忽然传来阵动静,他下意识要把虎符藏进抽屉,却见推门进来是淮渊。
圣旨:“再拨二十万去北地镇守,由闻安领兵。”
闻安受宠若惊,立刻上前拱手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闻恒却想着另层:“这二十万精锐如果去北边,皇城四周守卫又会减弱半,万有内乱,国都会陷入被动境地,不如将南边二十万兵马调回些许?”
南边二十万军队统帅是西溱最强战将宋百,可南国这三年很是安分,西溱上下都有些放松警惕,觉得北边边境更需要宋百这样大将坐镇。大可把闻安和宋百对换。
明飞卿却直接驳斥回去:“不可,南边二十万和宋百个都不能调。”
他怎能惹这好父君生气呢?
殿内闻家两兄弟见此幕,笑而不语,并不出声打扰。
哄好会儿,淮渊终于止住眼泪。
他很懂事地说:“儿臣不打扰父君。”
明飞卿看他眼睛哭得通红,实在是心疼,转念想起太后那日说话,便拉住淮渊道:“无妨,总有日你要独自处理这些国事,现在在父君身边听听也有好处。”
小小个人儿在门缝里怯懦地望向明飞卿。
明飞卿放松下来,把虎符放到桌上,抬手止住殿外要阻拦天青。
他亲自过去给淮渊开殿门。
淮渊站在殿外,不敢踏进来。
他局促地问:“父君还还喜欢阿渊吗?”
这二十万是留给淮瑾后路,有朝日两国兼并,西溱必须有个接应军队。
宋百是少数几个知道南国国君是淮瑾人。
除非皇城危急,他绝不能轻易被调动。
明飞卿写完圣旨,拿起玉玺在右下角盖章:“当年淮瑾排兵时就已经将皇城放在最中心位置上,东西南北十二城军队都可算作皇城守卫,只要没有圣旨下达,没有哪支叛军有本事攻到皇城来。”
西溱排兵布局像个八卦图,东西南北十二城军队辐射皇城所有方向,皇城处于被保护中心位置,从四面八方击溃西溱所有城池守卫才可能攻打到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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