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他起身不是为行礼,而是不想坐着显得比淮启矮上截。
他推开淮启手,站起身与他平视:“又有何事啊?”
这几日,他不得不配合淮启做出些安抚前朝臣子举动。
淮启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拿出道已经加盖国玺虎符圣旨:“有意将北边三十万戍边军队调回国都
细春只好去报喜不报忧。
走出正殿时,正好瞧见那嬷嬷要出新梧宫宫门,天青站在宫门口,吊儿郎当地状似在看门。
忽然他偷摸伸出脚,正绊得那嬷嬷脸着地摔跤。
那嬷嬷扶着屁股被人扶起,丑态百出,天青也上前搭手,好心道:“您可千万看着点路呀!新梧宫门槛太高,您得仔细地迈!”边说,边朝细春递个得逞小眼神。
细春知他在为自己出气,心头阴霾全扫,破涕为笑。
细春点点头,哽咽道:“奴婢知道。”
明飞卿看看桌上那枚成亲时束发发冠,上手用力摘上面明珠,放进细春手里:“给你个更好。”
细春怔,哪敢收这贵重宝物,连忙要还,明飞卿将她手掌卷起,包裹住明珠:
“眼下时局动荡,若有朝日宫里大乱,这颗明珠能换钱保命。”
细春眼眶热:“君后”
眼,见个小宫女都穿着上等绫罗绸缎,头上还带着漂亮珠花。
细春直视着她,伸出只手掌朝门外指道:“嬷嬷,请。”
嬷嬷佯装要走,忽然个转身,像猴子样伸出手抓住细春头发,硬生生抢走她头上那朵珠花。
细春吓跳,捂着被扯乱发髻惊道:“你做什?!!”
嬷嬷斜眼看细春眼:“小小个宫女,戴这招摇珠花是想抢主子风头?”说罢,她自己把珠花戴到头上,她不敢拿皇后明珠,却敢抢宫女东西。
天青蹦跶进内殿,把婚服搬离明飞卿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明飞卿看他把婚服放进最角落位置,淡笑。
天青是同他块儿长大,许多事情明飞卿不需要明说,他也知道该怎做。
“明后看起来心情不错。”淮启声音随着他本人起踏入正殿。
明飞卿嘴角笑意淡下去,他正准备起身,淮启疾走两步按住他:“身体不好,就不要行礼。”
明飞卿柔声道:“别哭,有在,事情应当不会演变得太糟。”他摸摸婚服,苦中作乐,“无非就是再成次婚罢,是个男子,不在乎这些。”
细春不敢惹他难过,深吸口气收住眼泪,将明珠珍而重之地放进怀里:“那奴婢伺候您试试这身衣服?”
明飞卿摇摇头,说:“你帮去趟景华宫吧。”
细春道:“照例说切都好?”
明飞卿轻轻点头:“去吧。”
张老脸配上俏丽珠花,显得不伦不类。
细春委屈愤怒,胸膛剧烈起伏,明飞卿按住细春手,对那嬷嬷道:“你出去吧。”
这嬷嬷仗着曾经是淮启奶娘,无法无天地插手宫里事,俨然是这后宫半个主人似。
她对明飞卿倒还有点敬畏,敷衍地行礼,头顶珠花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出正殿。
明飞卿对细春道:“淮启身边这群人都是未被驯化野蛮之人。你跟他们计较,自己会更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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