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瞪着他想
会儿：“
吃到嘴上？溅到衣服上？又吧唧嘴？”他边说边抹抹嘴，检查衣襟，然后继续警惕地瞪着莫呈川。
“你什
时候开始写小说
？”莫呈川转移话题。
关棠果然上当：“就……差不多你走之后，回家待段时间，
开始，关棠还觉得莫呈川严于律己样子简直荷尔蒙爆棚，无比配合他要求，时间久，关棠就累，总是偷*耍滑。
他不明白个人怎能始终如地用这种标准来要求自己，他试图让莫呈川理解，个普通、正常人是不会这样，但莫呈川会跟他说：“他们与无关。”然后看着关棠，意思是你与有关。于是关棠就会轻易地在他注视中沦陷，认为迁就他理所当然。
后来关棠见到莫呈川母亲，才总算明白这切根源，也恍然发觉，其实他们两个人从开始就是不样。
这种不样，不在于手机会不会被带上餐桌，所有东西是否该固定同个摆放方向，衣服是塞还是叠……而在于所有细节所彰显出来最核心现实，莫呈川对生活有着不可撼动掌控欲和野心，他这生注定会成功，哪怕千难万阻，关棠却稀里糊涂，像只跟着生活随波逐流小船，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里。
分手是关棠提，但他知道，是莫呈川将他甩下。
就在这时，被关棠丢在床上手机忽然响起来，关棠连忙去拿手机。
“病好没有？”是徐媛。
关棠边接电话边往沙发那边走，坐下去说：“睡觉，好多。”莫呈川坐在他对面帮他拆外卖，他手很好看，属于修长有力类型，关棠记得原来莫呈川心情不错时候还会转笔，他就会直盯着看，觉得这人手动起来实在是迷人。
“晚饭呢，吃吗？”
莫呈川把筷子递给关棠，关棠接过来说：“正在吃呢。”
空调呼呼地工作着，除此之外，只有关棠吃饭发出细细碎碎咀嚼声。他从前甚至还有点吧唧嘴坏习惯，被莫呈川敲打很多次。这只是无数细节当中个，最后结果如何，莫呈川自己都没有太大印象。但这会儿看着他在跟前吃饭，莫呈川才发觉，自己竟然真把他这个坏毛病给纠过来。
关棠警觉地抬头，看莫呈川眼：“你在笑？你笑什？有什好笑？”
莫呈川本正经：“没笑。”
“胡说，你自己照镜子。”
“不用照。”
“哦。”徐媛慢吞吞说，“你先吃，吃完可以上网看看。”
关棠：“？”
他有种不太好预感，直接打开微博，页面弹出来时候还卡下，紧接着跳出来就是数据惊人评论和＠。他正要点开看，莫呈川说：“吃饭时候不要玩手机。”
关棠立刻按熄屏幕，把手机放到边。他低下头吃饭，心想这不是怕你，这是尊重你。
关棠跟关邵阳吃饭都没耽误过玩儿手机，可在莫呈川跟前不行，手机不许带上餐桌，不许带上床，甚至不许带进卫生间。关邵阳自己生活习惯也就那样，往好说叫不拘小节，耿直点儿就是铁板单身汉，因此关棠被养得很糙，身上不大不小坏毛病堆。莫呈川与他完全不同，有些事情看到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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