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
莫呈川没说话，抬脚往大门口走去。这次他依然走得目不斜视，但步履极快，比平时还要快得多。贾森林甚至觉得他步伐带风，心叫命苦，总算把关棠这个人记在
小本本上。
——非常耽误事儿，遇见慎之又慎。
关棠挂电话，回转身
看，莫呈川仍站在那里，身边跟着那个像npc样，出现必喊“莫总”
助理。他不敢回想自己刚刚言行有多少错漏，甚至不敢看莫呈川脸色，只说：“好，你不用管
，到时候……把书送到你们公司去。你放心，都知道地址。”他又想想，“保证这次亲自送过去，绝对不耽误。”
“关棠——”
关棠心脏紧，莫呈川甚至看见他瑟缩下，他眼神暗下来，说：“……等他来再走。”
贾森林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气氛僵硬和尴尬。
“你这……没必要吧。”关棠小声说。
莫呈川视线微微缩紧，盯着关棠，面上却微微笑起来，问：“你慌什
？”
“没有！”说完，关棠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飞速地转着脑子，说：“这不是……不想再麻烦你吗，怪不好意思。有人来接。”
“你刚刚说你自己坐车回去。”
关棠硬着头皮说：“对……刚刚——刚刚说错，打个电话叫朋友来接，现在就打，你回去吧。”
说着他打开通讯录。
莫呈川不说话。
关棠自己也心虚，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再加个贾森林，空气都要凝固。他想自己应该坚持坐车走，难道莫呈川还能把他绑到自己车上吗？莫呈川再强势，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但这会儿想也没用，他刚刚脑子里就是锅粥，急得都冒泡泡，才干出这种乱七八糟事情来。
等陆止鸣出现，关棠终于像活过来似，人还隔着大老远，他就跳起来：“他来，走！再见！”然后逃生样奔着陆止鸣去。
贾森林远远地瞧着关棠扯着人胳膊走不见，才呼出口气，转头瞧见莫呈川脸色，这口气又提起来。
贾森林敏锐地看到莫呈川把手抬抬，最终又放下，沉默地贴在身侧。他心想，莫总还是不够世故呀，这个时候就应该拦拦，不然前面都白客气。
“止鸣，到机场，你快来接。”关棠头皮发紧，眼神都不敢往上抬下，死死地盯着地面。
“啊？关棠哥，在做饭呢。没有驾照呀。”陆止鸣那边还有炝锅声音，说话音量很大，“怎关棠哥？”
关棠心肝脾肺肾都快跟着炝成锅，往旁边走几步，口气生硬：“等你！”
陆止鸣不明白发生什，只好关火：“好好好，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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