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也就那回失恋叫他知道。因为他跟莫呈川分手那会儿刚好赶上关邵阳生病,他辞职回来照顾关邵阳,几乎是爱情、事业、家庭同时被摧毁,整个人状态非常差劲。关邵阳以为是因为自己病拖累关棠,挺自责,关棠只好把跟莫呈川事儿和盘托出,半安慰地说是因为失恋才这样——他那会儿也确到情绪崩溃边缘,甚至顾不得出柜这回事。
这次倒还没有到那时候那地步,但关棠平时爱说爱笑,旦情绪不对,看上去就很明显。对着外人时候,他倒还装得出来几分礼貌温和,在家里就少很多顾忌,行尸走肉般。要不是他总躲在屋里,关邵阳早把他按住做思想工作。
关棠哀怨地瞪关邵阳筷子尖儿眼——他不敢瞪关邵阳,只能如此隐秘地发泄下。摊上这个毫无顾忌亲爹,关棠也是没办法,只好腆着旧伤疤让他揭。
平时揭揭也就算,可这会儿虽说失恋是假,对象倒是同个人,这想,更加幽怨。但这事儿是他自己作出来,谁也怪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说关棠没发现自己对莫呈川那点眷恋,那是不可能,莫呈川靠近时候,有些东西就像本能样被唤醒。人身体是有记忆。每次见到莫呈川,他表面再如何冷静,但总觉得恍然间有另个自己欢快地扑过去;莫呈川碰他时候,另个自己蹭蹭他手心;莫呈川坐在他身边时候,另个自己已经靠过去,把头挨到他肩膀……
字。自从觉得生活安定下来之后,他就很少有这种工作状态。他怕自己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七想八,网也不敢上,觉也睡不安生,所有精力都消耗在码字上,简直能跟前些年拼命三郎时期比比。
这会儿猛不丁得这句话,他还是懵,说:“没啊。”
“那你老在这儿待着干嘛呢?”关邵阳敲敲碗,“有事儿你跟爸说说,——你之前不是说看中个人?”
关棠低头扒饭。
“啧,就那衣服!”关邵阳改敲桌子,乓乓地敲,“你是不是又忽悠呢,其实根本没这个人吧?”
他人生最浓墨重彩段岁月里,全是莫呈川。跟莫呈川分手之后,他少年时代才苍然结束,紧接着迅速地成长起来。
他可以个人过得很好,可以完全不去回忆,也可以再找个合适人谈恋爱、甚至相伴终身——前提是莫呈川不要次又次出现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吸引他注意。
或许莫呈川也有点意思,或许他没有,但仅仅是这样猜测都够关棠心惊肉跳。他怕自己又次栽进去。
他记得当初甜美,更记得自己从分手中走出来
关棠不得不出声解释下:“没啊。”
见关邵阳瞪着他,关棠凭着跟爸二十多年默契,很快又补两个字:“真有。”
关邵阳想:“没追上?”
关棠眉头皱起来,他知道这谎话原型是谁,因此不太乐意点头,顿顿才不得不借着扒饭空档“唔”声。
“瞧你这出息,追不上就不追?要换个方式继续追,要换个人继续追。”关邵阳不太赞同地瞅他,“大老爷们儿窝在家里垂头丧气,像什样子。你怎每回失恋就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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