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看
他爸
眼，没话说，心想要是莫呈川死，
也年年给他上香。活着才有矛盾，才烦人，死就只剩下惦念，他死肯定惦着他。
但这念头也只是赌气地想想，想完，关棠微微塌肩，是个松懈
姿势。
有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跟人说过，也无从谈起。但是大概今天受到刺激已经到达顶峰，关棠忽然就觉得无所谓。
“刚毕业那会儿，工作时候经
关棠对这个形容非常不满：“爸！”
关邵阳摊手：“那你自己说。”
“真是性格不合。”关棠顿顿，“您不知道，他妈妈是个大学教授，从小对他特别严格。您别看他大学跟个学校，以为俩差不多，他是因为他奶奶才留在国内读书，不然高考后就出国。他读高中时候，他爸爸去世，他姑姑也没精力照顾他奶奶，他就报本地大学。”
关邵阳点头：“挺孝顺。”
“……”关棠噎，“想说是，们俩根本不是个档次。读这所学校，那是拼命考进来，他读这所学校，却是无奈之下选择。还孝顺，合着您搁这儿挑儿媳妇呢？”
关棠：“……”
“你还瞪他，眼睛瞪得溜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
关棠：“…………”
关邵阳副要促膝长谈架势：“说说呗。”
“说什
。”
下人接回来。
到家，关邵阳来找他谈话。
他自认为很迂回地问：“那个莫总……你熟吗？”
关棠这会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叹口气：“您直接问吧。”
关邵阳闻言，果然问得很直接：“他就是你那个前男友吧？”
“那跟你们好不好没关系啊。”
“怎没关系，这说明跟他就不是条道上人。他出国，们就分手。”
关邵阳皱着眉看关棠：“你怎这想，你是不是挺自卑？儿子可不能这妄自菲薄。”
关棠又噎，感觉自己今天快叫他爸给噎死。
“感情事，只要你情愿，那就是条道上人。”他还给关棠讲上道理，“出国算什，你看跟你妈，生死都隔开，她还不是老婆。她年年过生日，都给她上香。”
“看人还可以，脾气挺好，先说说你们怎分手。”关邵阳想想，“出轨？”
关棠被出轨两个字逗乐，说：“没有，性格不合。”
关邵阳却说：“看你们性格挺和。”
关棠不以为然：“您又知道？”
“你在他面前，跟电视剧里作怪小姑娘似，偏偏他还由着你。你要老这吹胡子瞪眼，那是得分手。”
他只大概知道关棠是因为对方出国留学，才跟人分手，他查下，莫呈川经历都能对上。
最关键是，莫呈川喊他声“关叔叔”。这个称呼没什特别，但关棠所有大学同学里面，只有个人这喊过他。那时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关棠同居室友，跟关棠视频聊天时候，这个室友常常就在旁边，人长得高高大大，看上去却是挺安静礼貌性子，每次都跟他打招呼，叫他“关叔叔”。
虽然关邵阳已经不记得那个人脸，但多少还有点印象。
“您怎猜到？”关棠问。
关邵阳说：“看见你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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