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人按到怀里,关棠身上气息如多年前,干净温暖,带着股酣醇甜味——这可能是关棠总是含着糖来亲他那段时期遗留下来错觉。糖甜得倒牙,吃糖人倒是甜得刚刚好。
关棠象征性地挣几下,然后没动。
他有点点,只是点点,觉得鼻子发酸,便闭上眼睛,把这股淡淡酸意给憋回去。莫呈川只手搭在他脖颈上,他使劲攥手里瓶盖,硬塑料边缘咯在他手掌心里,几乎要抵到骨头上。
这算什?
关棠脑子里刚升起个问号,紧接着就找不到痕迹,只能勉强叫莫呈川名字来提醒他:“
其实莫呈川只是挤得不舒服,想动动,但关棠在心理高暗示之下,总觉得他要凑过来,下意识把手往莫呈川嘴上拍。
——他手里还攥着那个瓶盖子,正好拍到莫呈川嘴唇上,圆圆地压下去个圈儿。
关棠下子就忍不住笑,再要瞪眼,瞪不出那个气势,只好说:“你注意点儿!”
第次见面时候,关棠冲莫呈川笑,莫呈川就默不吭声地拖着行李跟人走。
确定关系时候,关棠又冲莫呈川笑,莫呈川就稀里糊涂地跟人处对象。
男人出现在男厕所,这是很正常事情,别人进来也不会想什。
关棠自己才回过味来,大概他总有种背着人偷情感觉,下意识就这做。
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人都涌进来,两个大男人再当着人面从个隔间里出去,更加尴尬。
待会儿,关棠就有点待不住。
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这个空间实在有限得紧,但这还不是最尴尬,最尴尬是,他们以前经常会偷偷跑到教学楼厕所隔间里亲昵。
签售会上,关棠无意冲莫呈川笑,莫呈川当时才恍然意识到,对这个人,对这个人这样儿笑,自己似乎已经思念得很久。他当时唯想法,就是把关棠墨镜摘下来,安安静静地看他笑。可惜关棠看到他就变脸。
莫呈川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摸摸关棠侧酒窝,眼底流淌着几分好似得偿所愿,又好似怅然若失笑意。
他从来有分寸,没怎醉过,只在这个人酒窝里,场大醉,至今未醒。
关棠被他摸得背后汗毛都立起来,忙往旁边躲,却被人扣住。他严肃地警告道:“干什,不许亲。”
莫呈川笑,摆出退步样子,拨开他手说:“那抱抱吧。”
大学校园里,能供两个男人亲亲场所几乎没有,拉个手都有人要多看两眼,只有躲到厕所隔间里,才安静些。限于莫呈川强迫症,他们没在厕所里实打实地干过什,但其实该干也都干得差不多。整个大学时期,厕所隔间都是个充满暧昧暗示地方。
现在这两个人被困在这里,就跟被困在床上差不多。
关棠连莫呈川眼睛都不敢看,莫呈川见他低头缩肩样子,以为他在躲避自己,语气陡然冷下来,酸不溜丢地说:“你怕什?”
怕大年三十晚上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问候;怕初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祝福……
关棠正在脑子里嗡嗡哄哄地打岔,拼命转移注意力,结果莫呈川动,他立刻紧张得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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