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呈川进厨房去给莫教授准备咖啡，莫教授注意到桌上
餐具还是干净，莫呈川不是吃到
半，而是还没来得及开始吃。她抬手看
看表。
这时她听到磨咖啡豆声音，就走进厨房去看，台子上摆着吸虹壶和全自动咖啡机，很专业样子。
莫教授说：“
记得你以前是不喝咖啡。”
莫呈川正磨着咖啡豆，随口答道：“嗯，被个朋友逼着喝过几次，后来就学着喝。有时候工作忙，喝点儿比较提神。”
莫教授没问他哪来这
要好朋友，还能逼他喝从来不碰咖啡。她沉默会儿，只是说：“喝多也不好。”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母子俩就是这种公事公办相处方式。莫教授很少会来这里，更不要说不打招呼就直接过来，这是从未有过事情。
莫呈川这里少有人来，连客用拖鞋都没有准备，只勉强翻出双冬天拖鞋。
“没关系。”莫教授说，“就穿你吧。”
莫呈川就把那双拖鞋放到莫教授脚下，问：“您怎来？”
“过来看看。”莫教授走进屋里，打量圈，看见餐厅里摆着早餐，有些意料之外样子，“你现在还没吃早饭？怎这晚，早饭时间应该是七点……”
，见莫呈川半天没回，还遍遍拿起手机来看。博物馆里这些秦汉魏晋，物华天宝，根本不能吸引他目光停留片刻，现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那部手机，都恨不能钻进去。
关邵阳在旁边观察他好几次，还以为他在跟原赫聊天，跟杨阿姨两个人互相打着眼色，都十分欣慰。
莫呈川去百度“人干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解释，莫教授打电话来：“你在家吗？”
“在。”莫呈川说。
“方便给开下门吗？”
莫呈川没说话，他磨咖啡豆姿势很熟练，莫教授看会儿，转身出去。
她个人坐在餐桌边上，似乎是习惯这样沉默。莫呈川不在，她也很自觉地没有在屋里到处乱逛，直到莫呈川给她端出来杯咖啡：“已经加糖和奶。”
她伸手接下：“谢谢。”
“不客气。”莫呈川这才坐到自己原先座位上，吃起早餐来。
莫教授
莫呈川说：“嗯，早起运动下，洗个澡。”
莫教授才意识到，七点是莫呈川之前读书时候习惯，其实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她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莫呈川会直保留这个习惯不变。
“你先吃吧。”
莫呈川没坐下去，想想，问：“喝咖啡吗？”
莫教授看着他，有些惊讶：“你这里有咖啡？”
莫呈川皱眉：“您在哪儿？在家门口？”
莫教授：“嗯。”
莫呈川满腹疑惑地开门，莫教授果然站在门口。
这屋子是莫呈川回国后买，之后就直住在这里，莫教授则依旧住在家属楼老房子。莫呈川工作忙，只有在周末空闲时候，才会带老太太去莫教授那儿吃顿饭，算是同时全两头孝心。
莫教授也忙，有些和她差不多年龄老教师早就退休回去带孙子，她却坚持干到60岁。学生茬茬地带，面对永远都是最年轻鲜活群人，但转眼间她也老，自己孩子早就长大，有自己事业和空间，都离她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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