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鸣比方则心要高出截,走近时要略微低着头,他摸摸领带材质,盯着方则心裸露脖颈,不自觉地就将声音放轻些:“打什样结?”
“随便。”方则心无所谓道。
陆止鸣非常细致地将领带绕过他后领,带着比接过杯子时还要肃穆认真神情,给他打个漂亮温莎结。
方则心随手扯扯,好像要试试结不结实似,等他扯完,陆止鸣忍不住伸手给他理正。
“行。”方则心这次不扯,转身把西装外套穿上,往外走几步,又回转身跟陆止鸣说:“哦,对,那个杯子用过,你要是介意就洗下。”
方则心看他眼,把刚刚扣到半扣子又解开。他刚才突然想到,他本来就是要脱衣服,因为方则暮又穿遍实在麻烦,反正把人赶出去就行。
“你自己烧吧,里头应该有水。”办公室里剩下饿这个,方则心则明显要无所谓得多,坦荡荡地把解完扣子衬衣脱,光着上半身给陆止鸣指下烧水壶所在方向。
陆止鸣想说不用,但嗓子眼儿半天都堵着,吐不出个字来,方则心看他眼,他就同手同脚地走过去烧水。
方则心换件衬衣,边扣扣子边四处转转,最后从自己桌上找个杯子给陆止鸣。
陆止鸣端端正正地坐着,跟小学生似坐姿,双手接过杯子,神情肃穆。
,看会儿说:“裂。不好意思啊。”
方则心扣子还没扣完,陆止鸣盯着他手上动作,紧张地咽咽口水说:“没事。”
“你杯子?”不知怎,方则心不扣,出声问道。
方则暮解释说:“外头饮水机坏,就想借下你这里东西帮陆止鸣烧点热水,结果还把人家杯子给摔坏。”方家对男女之防教育得很严,因此两人对这种事情都没什经验。就算是现在,方则心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方则暮说话时,都不太往他那边看。
陆止鸣忙说:“不用不用。”
说完也不等陆止鸣反应,
杯子脱手,方则心就开始解皮带,根本当没陆止鸣这个人似。陆止鸣惊得差点把这只杯子也摔,赶紧握紧,跟方则暮样,下意识地回避着视线,不敢往方则心那边看。
方则心换裤子,又走回来,拿着条领带,问:“你会不会这个?”
他从来不太会系领带,包括系腰带,系鞋带等类似技能,他统统没点亮过,般都要旁边人帮忙,干得做多就是佟临。本来该是助手过来帮他,但这个有个现成坐着,他就很自然地问句。
陆止鸣正在倒水,闻言也不倒,先把水壶放到边,恢复到小学生坐姿,又觉得不对,方则心站着他坐着,怎看都不太礼貌,于是下子又站起来,紧巴巴地说:“会。”
方则心根本没在意他状态,把领带往他手里丢,昂起脖子道:“来。”
方则心说:“要换衣服,你出去。”
陆止鸣猛点头:“哦哦哦。”
“不是你。”方则心瞥他眼,将目光转到方则暮身上,“出去。”
“那你帮人烧下水。”方则暮乖乖地出去,还跟陆止鸣扬扬手上杯子,说:“帮你丢啦。”
陆止鸣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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