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叫唤声,莫呈川就跟召唤兽似出现并负责替他解决切问题,换冰袋,拿遥控器,找零食,倒水……就差亲手帮他扶着尿尿,直接叫关棠体会把女人坐月子都不定有待遇,简直要什有什,没有处不合心意。
只有件事叫关棠感到堵心。
莫呈川这房子虽大,卧室却只有间。别人或许不解这点,关棠却再清楚不过,莫呈川领地意识很强,不喜欢家里沾上不不相干气息,估计当初设计装修时候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客卧这种东西。
间卧房,张床,对重修旧好恋人,怎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尽占全。况且关棠摔腿,在家里用轮椅也诸多不便,常常要莫呈川把他抱来抱去,肢体接触不要太多。
但莫呈川竟然不跟他同床。
“他说。”老太太怔怔地接句,忽然掉下眼泪来,“他死时候说。”
老太太没说名字,但莫教授不必听到名字,也不敢再问,匆匆走。
——含琮啊,你怎会喜欢这个姑娘,她……她不适合你呀。
——喜欢是没有道理,真好喜欢她。
等莫教授走,老太太才茫然地问护工:“他是谁?谁死?”
历和工作,没曾想老太太还会跟人炫耀。
“他今天不回来,肯定是约会去。”老太太刚说话挑头就忘,还丝毫没觉得自己逻辑有问题,“哎,他都跟说。他对象见,挺可爱孩子,就是是个瘸子……说是能好。”
莫教授听,估计她又把莫呈川跟他父亲弄混,就说:“您记错,是呈川在谈对象。”
老太太把她当成跟自己聊天小姐妹,问:“呈川是谁?是你儿子?”
莫教授又是愣,下意识先看眼护工,见护工没有任何表示,她才说:“对。”
这叫关棠想起当初两人刚刚从学校搬出去同居时候,莫呈川也是这正正经经地跟他分房睡。在感情上,关棠直是个实干派,别人
护工安慰她:“没有,您是不是又做噩梦?”
老太太原本直半躺在床上,这会儿动动身子,护工连忙扶她:“怎?”
“不敢睡,不敢睡。”老太太喃喃着坐起来,她身量不高,坐在床边时,腿脚都挨不着地面,静静地悬着,而她则目光浑浊地看着窗外。
先头莫呈川跟老太太视频聊天时候,关棠就在边凑镜头,心里其实挺不好意思,于是直不迭声地哄老太太,跟她约定过几天肯定跟莫呈川起去看她。
他这两天直处于种莫名亢奋中,好像脚踏入熟悉又陌生领域,急于摸清边界,试探深浅。关棠这亢奋,莫呈川全部心思就都花在伺候关棠上头。
“你儿子对象怎样?”老太太八卦地问。
莫教授没回答,静片刻后道:“您觉得呢?”
老太太说:“怎知道。”老太太觉得这人很奇怪,不乐意理她,自己拿起旁边针线,开始织毛衣。
以前老太太毛衣织很好,现在看着架势倒还在,但实际上织得乱七八糟。她边织边喃喃:“喜欢是没有道理。”她不像是在说道理,倒像是在独自抱怨,在委屈,在表达疑惑。
莫教授本来都要走,听见这话又停下来,问:“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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