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在旁看着莫呈川挂电话,疑惑道:“说完?这快?”
莫呈川说:“她说谢谢你关心,以及向你问好。”
其实母子俩对彼此都心知肚明,莫教授只是有些惊异于关棠对莫呈川影响。她不知道是失去过遭才更懂得珍惜,还是当年两人已经互相影响至深。放下电话时候,她有种很淡然宽慰,很多东西她未曾教过莫呈川,但所幸还有人能够补偿给他。
但是当莫呈川照着日三餐打电话来“问候”时,莫教授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她本身不是个爱黏糊人,当年跟莫呈川他爸爸谈恋爱时
“……”
里头没有动静,莫呈川深出口浊气:“右手床头柜有纸。”
第二天早,关棠像是什都没发生似,瘸着条腿笑得没心没肺,还提醒莫呈川:“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呀。”
莫呈川昨晚上没睡好,大早就浑身低气压,好像被关棠带出起床气样:“打电话说什。”声音沉沉,不像是疑问,倒像是拷问。
“问问她昨晚睡得怎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早上吃没有,吃什。”
莫呈川被他磨得不行:“说什?”
关棠:“随便。”
莫呈川想会儿,开始复述他今天看过新闻。
关棠听不到半分钟,败下阵来:“这不行,换个。”他想跟莫呈川说讲点好听,但很快又决定不再给莫呈川自由发挥空间:“你不知道说什就叫名字吧。”
“关棠。”
关棠笑得趴在莫呈川肩上直摇头:“不行,滚不动。”然后顺势凑在他耳边表白:“好爱你啊。”
莫呈川搂着他,没动静。
就连关棠自己也没想过怎突然就脱口说出这句话,这种话他从前常常说,但之后总有顾虑似,说话之前先要衡量下,不肯再那样毫无顾忌。只是这顾忌去得也太快,关棠甚至感觉还很不错。
他还在自己咂摸味道,未曾料到莫呈川忽然站起来,连同他起托着,闷不吭声往卧室走。
关棠被他这身气势弄得惊住,惴惴地追问:“干嘛?干嘛?”
莫呈川瞥关棠眼,关棠当没看到,只催促他:“快点。”
于是这四个问句被原封不动地搬到莫教授那里,个字都没有变。
莫教授个问题都没回答,只问:“他让你打电话?”
莫呈川:“嗯。”
莫教授:“谢谢他关心,替向他问好。”然后挂。
“嗯。继续。”
“关棠。”
“嗯?”
……
“关棠。”
莫呈川走得很快,转眼就把关棠按到床上。架着这个大男人,走得又急,莫呈川伏在关棠身上时,还微微有些喘,眼睛明亮得可怕。
对于这瞬间关棠来说,是真有些可怕。
但下刻莫呈川就将关棠塞进薄薄空调被里,警告他:“老实睡觉,晚上不许瞎跑出来。”
关棠愣,继而乐不可支地发出鹅叫声,脸都憋红,硬是拉着莫呈川手:“别呀老板,洗澡。”
两个人闹阵,最终还是分开睡,但在关棠强烈要求下,没有关门。关棠在里头大声叫莫呈川名字,过会儿莫呈川问他干嘛,关棠又笑:“没事,你真不进来睡?”莫呈川不搭理他,他又提要求:“你说点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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