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暂时停下复杂心里活动,扯扯僵硬嘴角点头说句:“……谢谢师父。”
案
霍珏双大长腿在前面走得步步生风,周未小可怜儿拎着死沉死沉勘查箱路小跑跟在后面,打远处看就跟古时候嚣张跋扈富家少爷和寄人篱下贴身小厮似。周未都准备清清嗓子给自己高歌曲小白菜,没想到霍珏这个‘富家少爷’还有点良知,到车前主动把勘查箱从他手里接过去放到后备箱,而后不等他反应就把他推进后座。
周未甚至都没来得及感觉他和霍珏指尖相触时由静电带起那瞬间颤栗,就被突然启动车子惯到后座摔个眼冒金星。反观他身旁霍珏,似乎早就习惯这种快节奏工作,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忍不住发出声嗤笑:“干法医这行手、眼、腿、脑子都得勤快点。秒钟都不应该耽误。”
周未心里不服气,面上也自然流露出三分不屑。他撇撇嘴,心想需要他们案子必定是死人。那人死都死,他们早点晚点又有什区别。
“早秒到案发现场就可能发现更多有用线索。”霍珏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轻哼声,接着刚才话说下去,“们节省时间越多,凶手用来逃跑时间就越少。越快抓住凶手就越可能地保护其他无辜生命不受伤害。”
霍珏说看周未眼,这个眼神还是自周未见到霍珏之后对方露出第个既不是轻蔑也不是嫌弃,而是很正常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丝对周未以后期许:“你要学不止是法医学知识,还有你作为个法医如何对死者、对案子以及对普通百姓负责。你既然叫声‘师父’,那定会尽到责任,在有限时间里把所有会教给你,而不是让你在眼皮底下混日子蹭学分。”
所谓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霍珏话音落许久周未都还呆愣在后座不知道该说什。
他出生在个幸福美满家庭,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二老伉俪情深辈子,母亲虽颇有些强势但从不过多约束他选择;父亲更是讲究无为而治,儿孙自有儿孙福。二老只给他划个不可以触碰区域,在区域内他可以自由闯荡,小到穿什衣服用什颜色文具,大到中高考选择文科理科上哪所学校,就连他青春期萌动第次梦遗,二老也毫不避讳地和他沟通许多。
在他记忆里,父母第次拌嘴还是在他选择专业时候母亲开玩笑让他跟着自己学法,将来当律师,自己开事务所当老板;父亲便故意跟母亲抬杠说让他学医,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伟大而神圣。周未那时正愁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二老说法律和医学他说不上多喜欢也绝对不讨厌,他为同时满足二老愿望,索性边取个字,学法医。
在大学蹲四年周未都没有想过这深,现在听霍珏这段话他才第次真正解到网络上形容法医‘鬼手佛心’这四个字真正含义。法医为含冤死者而生,为罪大恶极罪犯而生,更是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安定和平而生。
“霍老师又开始教学生!”周未正恍惚着,忽然听到前面开车司机打趣句,“小朋友,你跟着霍老师就是跟对,能学着不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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