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程沐筠数次蛊惑
常青，想要得知当年究竟发生什
事情。可不知这人是怎回事，只要
提起当年
事，就会离开挣扎着清醒。
失败数次后，艳鬼程沐筠只得放弃鬼道之法，转用技术含量最低灌酒。
灌酒这个方法，好用是好用，就怕常青到时候记起来就麻烦。不过方才常青似乎已经通知纪长淮，再不把过去搞清楚，对上纪长淮容易落入下风。
程沐筠轻声细语地问句，“常青，好久不见。”
“嗯……你是，啊，对，程沐筠，这些年，你跑哪去？”
话音才落下，周遭阳春三月间怒放桃花就片片碎裂开来，随后便是树树寒梅迎风破土而出，天边片片雪花落下。
转眼间，又是寒冬腊月之景。
常青看着此番景象，心知是艳鬼幻境，倒也不惊讶，他唯吃惊事情在于，程沐筠修为进展如此之快。
这不是好事，成长过快鬼物，会被天道注意到，也会引来天雷。
他叹气，皱眉倒酒，只期望着纪长淮能快些赶来。
行至半路，青烟化作白鹤形状，振翅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纪长淮离开之时，已是心灰意冷。他折铭牌，掷于山门之前，在常青追过去之时，只留下这道符纸。
这些年来，门派再艰难，常青都没找过纪长淮，唯独这次……
他觉得，程沐筠应当也是纪长淮那时唯还牵挂着人。
“常道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当浮大白。”
劈
几率是多少？”
系统打个哆嗦，喃喃道：“那你不记得，他就不劈你吗？”
程沐筠点头，“他那圣父性格不会，不记得，那便是前尘往事随着死亡笔勾销。他顶多把抓进镇妖塔里去关着，不过呢，镇妖塔三十年才开次，掐指算，距离下次开启还有好几年，足够打个时间差修进度。”
系统：“厉害还是你厉害，加油。”
***
“也不知道啊，只记得明明还在地牢之内，他们个接个地来求救唐希，不想，点也不想救他。”程沐筠惨笑声，“恨他害得大师兄受伤，恨他跟妖物搅和在起。”
他停顿
杯酒接杯。
常青满腹心事，程沐筠故意为之，很快，人就醉。
常青趴在桌上，醉眼迷蒙，嘴里不知嘟囔着什。
程沐筠看着他，轻轻笑下，“果然，酒量还是样差。”
常青酒量直很差，并且还有个毛病，喝醉之后老实得很，问什说什。
常青转身，见程沐筠立于廊桥之上，身后跟着捧着托盘小丫鬟。
他不爱饮酒，可此时此刻，却无法拒绝程沐筠。
“好。”
两个纸人化作小丫鬟，动作利落摆好泥炉，点上银丝炭，温上酒，然后躬身退去。
程沐筠托着下巴，说，“喝这个酒，当有落雪佐餐。”
常青留在此处第七天，程沐筠依旧没有想起他。
程沐筠似乎真已经放下前尘往事，可如没有仇恨，没有执念，他又怎会不入轮回，成为孤魂野鬼呢？
常青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求助。
他坐在凉亭中，盯着手中符纸。
黄色符纸，上面是血红朱砂。常青叹口气，指尖亮，符纸燃烧起来，化作缕青烟，袅袅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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