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情绪激荡之下，他再次问出
那句话，“程前辈，
，能唤你
声父亲吗？”
没想到，这次，程沐筠却是颔首道：“好。”
万俟疑心中喜，“父……”可不知为何，这个称呼在喉头滚滚，最终还是咽回到腹中。
程沐筠火上浇油，微笑着问：“怎
？”
万俟疑低头去看水面，却就月色明亮，他
脸倒映在水面之上，白璧无瑕，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起来。
世界万物在他眼中，皆变得无比清明，神魂似乎能听闻周遭切生物呼吸之声。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在万俟疑心中并不重要。
神智彻底清明之后，他想事情只有件。
万俟疑猛地转身，对上身后人眼，急忙解释道：“程前辈，方才事情，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都是糊涂，你是最敬重人，如同父亲般存在。”
程沐筠本还想问对方彻底化用龙气之后感受，没想到当头来这番话。
站在岸上程沐筠,察觉出不对来。他见万俟疑皮肤之上泛起层层红色,左脸上黑色纹路更是如同活过来般。
这是，在情绪激荡之下完全激活龙气？
他顾不得太多,直接跳下寒潭。
把拉过万俟疑,就去探对方丹田，果然，浑身经脉都在沸腾,所有龙气在这瞬间解除封印，四处冲撞。
他低声道：“屏气凝神，气沉丹田,运转心法。”
夜。月朗星稀。
瀑布直坠而下,落在长满青苔岩石上溅起片片水雾。
站在寒潭旁青衣人，身上如同拢着层云雾，朦胧如天上人。
万俟疑抬眼望去,愈发觉得想将自己溺毙在这汪水中。
方才，他都干些什？怎，怎能那样对程前辈？
他愣愣看几眼，又抬头对上程沐筠眼睛，“程前辈，，脸上花纹怎？”
“龙气已经悉数化用，不仅是你脸上，身上花纹也没。”
程沐筠知晓万俟疑因脸上黑色花纹遭遇太多
他差点没被气笑，倒是没想到这万俟疑初心不变，心只想认自己当爹。
当就当吧，往后别后悔就行。
程沐筠忽然温柔笑，开解道：“无妨，龙气本性*，你那是在龙气和药物双重影响下才做出那等不理智行为，不会计较。”
万俟疑抬头，对上程沐筠眼睛，心中杂乱念头顿时无影无踪。程前辈并不计较，真是太好。
或许是药效还没彻底消除，万俟疑满腔冲动，化作无可排解纷乱情绪。
万俟疑下意识照做。
此处寒潭之中，水并不深，坐下之后也只堪堪到他胸口处。
正好是适合化用龙气地方，时机成熟，与其压制，不如彻底驯服。想到这里，程沐筠同样盘腿坐下，手抵在万俟疑后心出，引导他运转心法。
不过是比原本时间提早些许，无妨。
切顺利，两个时辰过后，万俟疑睁开眼睛。
越回忆，万俟疑越觉得天崩地裂，他,他居然缠着程前辈，把曾经心里想过称呼都喊出来。
并且，他还拉着程前辈手，去摸，去摸……
万俟疑脑中混乱无比,只觉得浑身发烫,从脸颊蔓延至全身上下，尤其是那些被黑色纹路覆盖部分,更是如同被火焰灼烧般。
痛。
且烫得人神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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