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程沐筠实在不解,万俟疑此前还在心情不错地观赏沿途风景。到夜里就手起刀落,解决送他出境那小队侍卫。
“起夜时,听闻他们在和个黑衣人私下联络,说到接下来路线。”万俟疑解释道,“并且合谋让在路上多耽搁两日,觉出不对,欲走,不想被发现,便只得动手。”
万俟疑说得简单,仿佛切皆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行事。
程沐筠虽没看到事情是如何发生,却知晓十有八九只有前半部
许久,他都没有再说话。
程沐筠只以为他不想说,却也能猜到,大抵上是虐待他,又被万俟疑使计弄死罢。
夜里。
程沐筠正在喝茶,忽然觉得玉佩之中气息涌动,这是万俟疑在动手?
他眉头微皱,也顾不上太多,施术看向外界,却恰好见到万俟疑手握短剑,自侍卫胸口抽出。
他拉缰绳,纵马离去。
玉佩之中,程沐筠看到切。
倒不是他用术法窥视外面,而是万俟疑给他搞个直播,此时甚至还在同他交流。
万俟疑道:“前辈,这东泽国风景不错,当年来时,塞在马车之中,不允许露面,倒是错过这沿途美景。”
“……”
“喏。”
万俟疑手并与胸前,躬身行礼,缓缓退去。
到门槛处,他才抬眼,看眼东泽王书房。
总有天,他会回来。
万俟疑离开时候,人马个包裹。
微笑笑,“怎?之前不是直喊父亲吗?此时怎又不愿意?”
万俟疑后退步,垂头丧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是什,明明最初时候,他希望靠近这个人,最好是最密切,密不可分关系。
于是,他想到师父,想到父亲。此时,程沐筠提出来,他却又觉得不太对劲,也不太愿意。
万俟疑看着程沐筠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专注且温柔,心中慌,“前辈,,先走。”
手起刀落,满地尸体,已经无活口。
做完这切,他又直接骑马离去。直到到码头,万俟疑用重金上艘商船,这才略微安心下来。
他靠在狭窄舱室内,微微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
程沐筠对面,出现个人。
程沐筠已经熟悉此人套路,知道他话中之意,在卖惨。
万俟疑来东泽时不过五岁,五岁孩子被关在马车中不准离开,是挺可怜。
“当初你来时,带小厮和宫女过来,怎离开时候只有人。”
其实,程沐筠也没见过那小厮和宫女,北川王再怎看不上这儿子,倒也不至于克扣这几个下人。
不想,万俟疑忽然沉默。
来时身无长物,去时孑孓身。
无人送他,只有行东泽王派出侍卫,负责将他送至边境。
他毫无留恋,最重要人已经待在身边,如此便足够。
此处是牢笼,却也是新生之地。万俟疑来时候,心中皆为荒芜,眼中所见峰皆为黑暗。
如今他却能见到远处微光,心中烛火。
说完,身影便消失在玉佩之中,充满落荒而逃意味。
***
翌日。
万俟疑提出回北川国奔丧,东泽王同意。他甚至没有见到东泽王,只是隔着门,听到从里面轻描淡写甩出句。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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