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和程沐筠，没有纪长淮，没有其他人。
程沐筠从国外回来，对他
见钟情，自那之后，便直在身后跟着他。
然而，他……
他怎
？
萧
而此时，画上
人已经填上五官。其中人是程沐筠，另人却不是他想象中纪长淮，而是他。
萧屹川怔怔看着那幅画画，手指僵硬地捡起来，端详许久。
没错。
上面人是他。
画中两人靠在阳台栅栏上，虽然没什动作，但相交汇眼神，却蕴含着缱绻情意。
不想萧屹川却愈发显出几分慌乱，“没，没事。”
程沐筠也不多问，随手把手上写生簿往桌上放，就转身进浴室。
萧屹川站在原地，不知是什心情，只觉得很不真实。
刚才，莫安澜忽然提出要跟他假装在谈恋爱，原因是纪母最近因为生日事情很愧疚，不想因此刺激到她。
他说只有自己感情上稳定下来，纪母才能停止自责。
纪长淮离开后第三天，进度条有变化。
系统忽然出声道：“进度条60%，小竹子，怎回事啊？不是什都没发生吗？”
没想到，程沐筠却问：“怎才60%，不应该啊。”在他计划中，这几天莫安澜应该会设法让萧屹川和他假装谈恋爱，这样进度条起码应该到70%。
难道，萧屹川拒绝？
系统还准备再问，此时宿舍门却打开。
出利刃穿破血肉时手感。
他看不清被杀死那两人长相，也没听到他们惨叫，唯独能听到自己耳旁平静心跳声，仿佛杀死两个人是不值提事情。
纪长淮不愿意隐瞒程沐筠任何事情，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
越看重眼前人，便越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底这些黑暗扭曲。
纪长淮怀疑，他母亲精神上问题是不是遗传给自己。
即便萧屹川不是学艺术，也能感受到突破纸面而来那种情绪。
直到程沐筠从浴室走出来，萧屹川才慌慌张张地把画放回桌上。
***
当天晚上，萧屹川做个梦。
他梦见程沐筠。
不管出于哪个方面，萧屹川都应该同意这个提议，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拒绝。
啪——声轻响，萧屹川回过神来。
原来是程沐筠放在桌子边缘写生簿，被阵风吹落下来。
萧屹川走过去，弯腰去捡，指尖才碰到写生簿，人就愣住。
摊开朝上那幅画，正是上次萧屹川在阳台看到程沐筠画那张，只是上次，五官处留白。
程沐筠起身回头，看见萧屹川走进来。
“啊，你在啊。”
萧屹川愣，下意识移开眼神，似乎有些心虚。
莫安澜对着程沐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说：“屹川，你考虑下，
等你回答。”
“怎？这奇奇怪怪模样？”程沐筠只是随口问。
当初，出云寺方丈说过，纪长淮旦动爱欲，便容易走向极端，只有看破放下，才能度过这段尘缘。
可纪长淮觉得，他或许终其生，也看不破，放不下。
他不舍得放开程沐筠手，只能再去出云寺，寻求心灵上慰藉。即便是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最终，纪长淮还是说句，“没事，不用担心，只是习惯而已。”
程沐筠点点头，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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