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他告别吗?”
纪长淮愣下,脸上浮现出些挣扎神色,许久,才喃喃说句,“不,见就会改变心意。这次……”
他转头看过来,脸上明明没什表情,却莫名令人觉出些阴郁可怖来,“便不会手下留情,让你长眠于此处。”
萧屹川:“……”
萧屹川在院中,站许久,直到确认纪长淮不会回来,这才转身进屋子。
“喝茶,然后把他带走。”
萧屹川愣下,“那你?”
纪长淮垂眼,“……已经足够。沐筠不是笼中鸟,也不是玩物,不能这困着他。”
“你可以……”萧屹川犹豫许久,“这事情没有说出去。你可以去治疗,然后再回来。”
纪长淮垂眼,盯着手中茶杯,“治不好,知晓内心深处想法。只要看着他,那些扭曲阴郁想法便会无穷无尽。”
萧屹川。
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才出院不久,身上还带着独属于医院那种混合着消毒水和药水气息。
纪长淮坐在院中石凳旁,桌上烧壶水,备茶具。
他指指身边座位,“坐。”
萧屹川坐下。
血小说中常出现小黑屋情节,到他身上,也变得有些不同。
纪长淮什都没有做,甚至没有限制程沐筠自由。
每日他会带程沐筠去这附近每个风景绝佳地方,呆就是整天。
程沐筠画画,他在旁看书,闲暇之时,两人还会去钓鱼。在这偏僻山村间,或许是因为纪长淮陪伴让人特别心平气和,程沐筠竟是打破空军诅咒,钓上第条鱼。
如同度假般,未免令人有些乐不思蜀。
他上二楼,推开尽头处房门,看到阳台上牵肠挂肚许久那个人。
这个房间,朝向另个方向,看不到院子,只有满目山林之景。
程沐筠似乎在画画,听到开门声音也没有动。
萧屹川
萧屹川皱眉,“不明白。”他不明白这种激烈到偏执感情究竟是怎样,明明理智知晓是错,却无力改变?
“或许,因人生前二十几年,都过于无欲无求,遇到沐筠后,所有情绪和爱欲都系于人之身。”
纪长淮转头,看眼身后房子,“这次,尚能控制,下次,便不知会如何,或许真把他囚禁起来,起走向末路。”
他笑下,“现在已经满足,就到这里好。”
纪长淮起身,“走,沐筠应该知道想法,如果他要问,你就如实告诉他。”
他想问程沐筠下落,却又知道这是纪长淮逆鳞,多说句指不定会刺激到对方。
话到嘴边,却只是句,“你怎样?”
切,都仿佛只是朋友间问候,就如同这次受伤,萧屹川口咬定是意外,瞒过所有人。
“沐筠很好。”纪长淮却主动开口。
他抬手,倒杯茶,推到萧屹川面前。
唯独有点,纪长淮不允许程沐筠离开他视线范围,也没让他见到第二个人。
山间岁月,晃而过,转眼间便是大半个月过去。
进度条却动不动,程沐筠心知不能再耽误下去,便问纪长淮声,什时候可以离开。
纪长淮没有回答。
第三天时候,小楼却来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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