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溪回来后,陆奕卿态度就变许多,他像个木偶样由着家人摆布,个月时间,陆奕川替他安排好国外手术。
医生把手术同意书递到他面前时,陆母还试图再开口劝几句,陆奕卿拿笔在上面干脆利落地签自己名字,像是在报复靳衡在解约书上签那笔。
躺在手术床上,无影灯晃得他眼花,麻醉针刚注射进皮肤时会有剧烈刺痛感,但很快就会无知无觉,他感官麻痹,头脑却是清醒,医生告诉他手术即将开始,他平静点点头。
刀子什时候扎入腺体中他不知道,他没有感觉到丝痛感,但是不久后,股浓郁霸道雪松信息素便充斥整个手术室,又渐渐被各种消毒水取代。
陆奕卿知道,他与靳衡之间最深关联,在这刻断个干二净。
服,他意味深长看陆奕卿眼。
陆奕卿却没有表现出不自在,他曾经真心实意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留下些痕迹很正常。
他目光游移在桌上立着相框上,里面照片空,只余下片透明玻璃。
陆奕卿记得那里面是他和靳衡毕业那天合照,现在没。
房东说:“搬家那天,那个年轻人还在家里烧什东西,你看看”他指指角落里堆黑色废墟:“纸灰还在呢,不知道烧什。”
陆奕卿意识到那张照片最终去处后,难耐地闭闭眼,觉得阵头晕,陆奕川在背后撑住弟弟后背,用手扶着他问没事吧,又用眼神示意房东可以闭嘴,那房东得提示就再不开口。
陆奕卿有点站不稳,他自顾自蹲下来,挨在墙壁上,整个人缩成团。
他太难过,难过得要喘不过气来。眼眶发疼发胀,却硬是滴泪都没流下来,陆奕川蹲在他身前,安抚地拍着弟弟后背。
陆奕卿红着眼眶问他:“哥,是不是真做错?他为什要这对啊?”
“你没做错”陆奕川说:“是他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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