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伤是怎弄?”陆奕卿问。
“这是个意外。”靳衡说。
“是意外,还是常态?”陆奕卿抓着不放:“你在做什工作?”
“陆医生管太多。”
“你伤成这样,伯母该多担心?”
事先设想过和真实发生,心境又是完全不同。
靳衡还是维持着拥抱姿势,开口问陆奕卿:“你身上标记去掉?”
陆奕卿后背僵僵,这句话好像提醒他什,他松开搭在靳衡后背手,身体后知后觉与之拉开距离,然后点头说是,三年前就去掉。
至于去掉标记前痛苦和之后付出代价,他概没提。
靳衡问:“他们逼你?”
看着他道声谢,还笑笑。
陆奕卿认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年未见阿衡,他比三年前胖点,或者应该说是结实很多,他身上缠着纱布,病号服被他随性穿在身上,颗扣子都没有扣,如此便也能隐隐约约看见他胸前肌肉。
他笑起来还是和以前样,嘴角微微上扬就能轻易化解五官生来就带有凌厉感,造出个平易近人假像。他目光中带着陆奕卿陌生凌砾,但至少曾经蒙在上面悲戚已经化而不见,陆奕卿天真想,三年过去,也许靳衡已经从靳家变故阴影中走出来。
“你坐啊。站着做什,这里没有其他人。”靳衡拍拍床沿:“三年不见,你跟见外起来?”
陆奕卿环视周,没能在病房里找到把椅子,最后只能依言坐在床沿,哪知刚坐下来,整个人就被靳衡拥进怀里。
“你别提妈!”靳衡忽然对着人吼句,陆奕卿吓楞在原地,不明白靳衡为什突然发作,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问:“伯母怎?她病怎样?”他局促说:“之前回过那个房子,你没把伯母药带走是找到新办法医治吗?”
靳衡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知人,苦笑道:“是啊,
“自愿。”陆奕卿说:“你当初在解约书上签字时是什心境,签手术同意书时就是什心境。都是自愿,与人无尤。”
靳衡低笑声,点点头说:“确实是,与人无尤。”
两人好像忽然都记起彼此之间已经裂开条鸿沟,忘刚才相拥,转而都回到自己那个岸上,明明隔岸相望,却没有人愿意试图踏出步。
最后还是陆奕卿先开口,他问靳衡现在过得怎样。
“很好,好得很,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做什就做什。”靳衡乐呵呵说。
“阿衡?你你做什?”他不排斥靳衡靠近,只是出于奇怪,他怀疑靳衡忘三年前分开时候他是如何绝情。
“抱抱你。”靳衡说:“你别不自在,就算是普通朋友,三年未见也是可以拥抱下吧?”
他嘴上这说,但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想,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动作,不让自己失控越界,天知道他这三年有多想这个人,那张照片边缘都快被他磨碎。
陆奕卿听罢,也伸手轻轻抱住靳衡腰身,头搁在他肩上,小声说:“是,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是可以拥抱。”
这样姿势,能非常透彻感知到彼此信息素,靳衡能察觉到,陆奕卿身上气味已经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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