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是全速撞过来。”靳衡用手钳着陆弈卿下巴,狠狠问:“陆医生,你是医生,你知不知道,至亲血洒到自己身上是什感受?”
“你知不知道,生身父母都死在自己面前是什感受?”
“你又知不知道,这切不是意外,是人为啊?!”
靳衡逼着陆弈卿与自己对视,残忍说:“之前问过你,知不知道是谁害死父亲又间接逼疯母亲,现在告诉你答案,是陆安政!”
“不是!你别说!你没有证据!你不能这样说爸爸!”陆奕卿根本无法相信靳衡说辞。
靳衡拿钥匙开锁,门打开,股沉香味便扑出来。
陆弈卿本能抗拒进到这个房间里,但靳衡直接把门推开。
对着门正中央,是把长桌,上面供着两幅遗像。
陆弈卿惊愕看着眼前两幅照片,幅是靳衡父亲,而与之并排,则是他熟悉靳伯母。
桌上有个香坛,上面还插着刚点香。
门是紧锁着,陆奕卿掏出靳衡给他钥匙,开锁入门。
靳衡开瓶红酒,正要往高脚杯里倒,听到动静抬头,看着来人笑笑:“知道你会回来。来杯吗?”
陆奕卿捏紧手中钥匙,开门见山质问他:“给你那份文件你拿去做什?”
他没有问靳衡为什把车开走也没有问为什看到那切会无动于衷,这些问题都太蠢。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你要证据,纪检会给你公示出来,事实就是,陆安政用莫须有罪名栽赃父亲致使他自尽,也是他,派人撞死母亲,你父亲是凶手,你哥哥是帮
这切意味着什,再明显不过。
“怎会这样?”陆弈卿看着遗像上笑得和蔼慈祥靳伯母,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怪不得靳衡说她永远不会有病痛,怪不得。
靳衡摸着人发白脸庞说:“你知道妈妈怎死吗?”
“她个人跑出来,脖子上带着爸爸送给她那条围巾。整个人像是又年轻好多岁啊。她在马路那头看到,然后就往这边跑过来,她笑得特别美,就跟以前样。”现在想到这些,靳衡已经能忍住眼泪,他悠悠叙述着:“想她应该是把认成父亲,也有可能,爸爸真来接她。她只是想投入个怀抱而已,可是结果呢?!”
靳衡抿口红酒假装皱眉深思,然后说:“交给纪检,连同你父亲贪污证据起,现在,他们应该躺在纪检委办公桌上,很快它会变成法官判刑依据之。”
陆弈卿咬牙道:“所以你之前与说替靳家翻案说辞都是假?你骗?”
靳衡看着他发白脸色,没有丝毫仁慈:“也不算骗,父亲做过事情清楚,他不无辜,翻案说不成立。爸爸犯错,他受该有惩罚,陆安政是同谋,没道理逍遥法外,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让该死人死得快点罢。”
他走过去要拉陆弈卿手,陆弈卿惊恐地后退躲避他触碰,靳衡笑着逼近他道:“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你不是直想见母亲吗?现在带你去看她。”
陆弈卿被他拉着走到最里面房间,那扇门直关着,他从来没有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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