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使得他后半生不得安稳,也是他亲手把自己哥哥推入今天这样随时可能丧命险境。
“傻弟弟。”陆弈川抬手替他把眼泪擦:“你唯错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交心。”
陆弈卿原本颗心都捧给靳衡,结果被抛弃两次,第次尚可说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第二次,他总算明白,自己颗真心在靳衡眼里恐怕都比不上街角垃圾。
如果是三年前,陆弈卿定会辩句:阿衡是例外。
现在他没脸这说,靳衡在他眼里是例外,他在靳衡眼里却什都不是。
“妈今天情绪不好,直头疼,顺便让她在医院看诊,去门诊楼拿药时候被辆车刮到。”陆奕川说:“幸好躲得快。最近是跟车犯冲吗?”
陆奕卿问:“看过医生吗?”
“在医院没敢让她发现。等她上楼睡,自己处理。”
陆奕卿去拿药箱,让陆奕川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着手替他重新处理伤口,纱布拆下来后,那大片刮伤就呈现在他眼前,陆弈卿深吸口气才将眼里热意压下去。
陆弈川看着低头认真替自己包扎伤口弟弟,心头多少有点欣慰,然后他就发现有水珠砸到自己腿上。
病房开空调,窗帘没有拉上,陆奕卿偏头看着窗外朵冒头喇叭花发呆。
医生进来时候微微惊下:“你醒?”然后快步走过去问:“感觉怎样?”
见人不答,他抬手调下点滴速率自言自语道:“刚才送你来那个人走,他给你结清医药费。你要挂完两瓶水才能离开。”
陆奕卿看到那朵紫色喇叭花被风吹得颤颤,好像要攀不住窗台。
“你alpha让给你做身体检查,额”医生看着病历本皱皱眉:“你之前腺体动过手术,恢复得并不好,因此对身体各个指标有所干扰,般检查报告等两三个小时就能取,你情况特殊,可能得等四五天。到时候会电话通知你。”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善哥哥问:“你们为什要做那些事?”
陆弈川脸上笑滞滞,最后收起笑容说:“刚毕业那年,这个问题也问过爸爸,
滴两滴,到后来连续不断砸下来。
“弈卿?”
陆弈卿没有抬头应他,只腾出手胡乱抹把眼睛。
“你哭?”陆弈川伸手去扶弟弟肩膀让他抬起头与自己平视,映入他眼中是双泪眼,他好笑道:“你哭什?没事。”
“都是错。”陆弈卿哽咽着说:“对不起。”
医生说堆,病床上人也没有反应,他还有别病人要顾也不便久留,叮嘱几句就转身出门,走到病房门口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声低低“谢谢你”,他回头看,床上病人也在看着他,眼睛亮着点微弱光,医生扬起嘴角笑笑,才出病房。
陆奕卿晚上才回家,开门便看见陆奕川瘸拐在搬着东西。
“你腿怎?”陆奕卿拉住他问。
“出门不小心摔下。”陆奕川放下手中箱子说。
“摔?看看。”陆奕卿蹲下来,挽起哥哥裤脚,就看见他小腿上缠着圈纱布,纱布外面渗血,足有个巴掌那大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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