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靳衡跪趴在地上,头埋在双臂间,屈起五指不敢去碰碰那个几乎分成两段躯体,周围围观群众个个都面露不忍,警车在照片中只露出角,两个警察带着白手套,脸为难,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4号傍晚,闹市区十字路口发生起严重车祸。名中年女子被辆白色轿车撞倒,监控显示,肇事车辆在撞人后并没有下车检查情况,反而倒车又从受害者身上再次碾过,而后开车逃离事故现场。受害者当场身亡,其家属赶到后崩溃肇事者下
“时间,地点。”
莱炀喝完第二杯拿铁,陆弈卿才推开咖啡厅门,他走到人对面坐下,手碰到桌上凉透杯柠檬水。
他睡过头,迟到半个小时。
“见你面可真难。”莱炀说。
“说重点吧。”陆弈卿没打算为自己迟到道歉,自小教养教会他尊重人,但对方值不值得尊重他有自己评判标准,很显然,莱炀是在及格线以下。
他觉得自己这样特别贱,但又不可能这快就完全放下,他都替自己觉得可悲。
他淡淡道:“你在这边并不是什特殊存在,有话快说,不然照挂不误。”
莱炀嗤笑声才道:“那靳衡于你而言算是特殊存在吧?”
“他怎?”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出来喝杯咖啡吧。”
是最好选择但莱炀并不打算让这批人去做牺牲。
他拿出靳衡丢失那部手机,从里面翻出陆弈卿来电显示,用这个号码联系到他。
陆弈卿配好药,又倒杯温水,将这两样交给陆弈川,让他拿上楼给妈妈。
哥哥转身刚走,他手机就响,看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最近接到电话十个有八个是八卦记者,他们无非想从自己嘴里再挖出点陆家新闻,陆弈卿接个拉黑个。
这个陌生号码只响两声就被他挂。
莱炀难得好脾气,他甚至招呼服务员过来给陆弈卿换杯热咖啡。然后才将叠报纸放在桌子上:“靳衡母亲那场车祸,这上面有详细报道,还有现场图,觉得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陆弈卿拿过那几张剪报,仔细看起里面新闻。
毕竟是在闹市区出事,而且车祸极其惨烈,当时有不少新闻媒体在跟进,报纸社会新闻版面有半都是这件事报道。
记者文字描述得很清楚,甚至照顾到各种细节。但这切都比不过现场图片来得有冲击性。
三年前报纸,图片都有些糊,但他还是能靠着那个背影认出靳衡来。
“并不想见你。”
“你不想知道靳衡这三年怎过吗?”
“这已经跟没有关系。”
“关乎他生死,你也不在意?”
“”
对方锲而不舍又打第二个第三个。
陆弈卿不耐烦接起来,如果还是那些怪腔怪调记者他会毫不犹豫送给他挂断拉黑条龙。
“哪位?”
“陆医生,你好大架子,电话你都敢挂。”莱炀在电话那头压着脾气说。
陆弈卿听出对方声音,心中烦躁越盛,理智告诉他应该立马挂这通电话,但情感上又隐约在害怕和期待着某样东西,害怕听到靳衡不好消息,期待?他不想承认,也许还能听到靳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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