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头雾水坐进副驾驶,在脑中理清思路才问:“你知道他在哪?他与说他现在和家人住在起,可你这条路明显不对,你这是在往城郊开。”
前面有个红灯,谢定澜停车,他开车窗,让外面空气流进车里,他做个深呼吸,胸腔中才没有那压抑。
他转头看看被蒙骗三年靳衡,谢定澜认识靳衡六年多,见过他最惨最落魄时候,可他从来也没觉得这个人可怜。
只有这刻,他觉得靳衡可怜透。
他苦笑道:“你不会真以为,陆奕卿这三年过得很好吧?像他在你面前表现那样什事都没有,像他在信里写那样万事如意?”
正发愁之际,辆轿车停在他面前。
靳衡满怀期待抬头,从车里下来却是谢定澜。
“恭喜你出狱。”谢定澜说,他张开双手给靳衡个拥抱。
靳衡看到兄弟虽然高兴,却明显心不在焉。
“定澜,你手机借下。”靳衡说:“想给奕卿打个电话。”
半天,好奇自己床上为什会出现这种小孩子玩具,还有张浅蓝色小空调被,上面有股淡淡奶香,他不知道这是谁东西,但还是依照习惯把这些被子叠好,然后才下楼。
秋天到,各种小蚂蚱就跑出来蹦蹦跳跳,靳初云胆子大,拿个小瓶子,个人蹲在院子里抓着小虫玩,抓虫子途中,又看到排排队搬运粮食小蚂蚁,他顺着那个蚂蚁踪迹发现个小小蚂蚁窝,这下手里活蹦乱跳小蚂蚱彻底没吸引力,他扔下那个瓶子,就地捡个细树枝,开始去捣鼓那个蚂蚁窝。
陆奕卿走到门口,蹲下身看着小朋友玩耍,他会儿耍坏用木棍打乱小蚂蚁长队,会儿又去捅人家小窝,个人玩不亦乐乎。
陆奕卿没忍住抬手摸摸小家伙头,笑着问:“你是谁家小朋友呀?”
H市中心监狱大门在早上九点时为个人打开,靳衡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手上戴着块走慢五分钟表,手里提着个牛皮袋,里面装着份档案,几本夹着照片书,几封保存完好信。
“你什意思?”
绿灯亮起,谢定澜发动汽车,匀速驶在马路上。
靳衡急:“你他妈绕什弯子!你告诉到底发生什事?你把车往城郊开做什?陆家
谢定澜没有掏出手机,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晒黑点好兄弟,眼中情感复杂。
靳衡没有丝毫察觉:“奕卿说今天要来接回去。他向守时守约,现在却没有过来,担心他。”
“别打电话。”谢定澜开口,他伸手接过靳衡手里牛皮纸袋:“打他也不会接。”
接也不知道你是谁。
他在靳衡疑惑不解目光中开车门,然后才说:“上车,带你去见他。”
这就是他全部家当,他提着这些迈出监狱大门,与身后狱警挥手告别,他靠在监狱外大树下等。
奕卿在信里与他说,出狱那天他定会过来接他回家。
可是过约定时间,人却没有来。
靳衡知道他向守时,应该是临时被什事拖住。
他拿过手机,试着打个电话出去,结果这个号码因为常年无人使用已经作废,这个手机就是个没用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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