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缩进爸爸怀里,用手抱着他脖子,好会儿才说:“砚砚比完跳绳,给他拍好多照片,带他去食堂小卖部买水,他进去挑饮料,站在门口选拍得最好几张照片,忽然就被人堵住嘴,头也被撞,相机摔在地上,肯定摔坏。”平日里倔强小朋友被疼痛折磨得脆弱不堪,脑中回想起那日遭遇便后怕抱紧自己爸爸,很快就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呜呜呜被带到个小黑屋,他们好多人,好多人打,被绳子捆住,手脚都动不,棍子打在身上好疼啊爸爸以为会死掉呜呜呜呜他们还想烧死,真很害怕,好多火要往身上烧,
到换药时间,护士推着药物过来,掀开小朋友身上被子,让他侧躺着,陆奕卿起身帮儿子把病号服撩起来,又拉过角被子盖住孩子肚子,以防他着凉。
初云后背淤青很严重,光是看这些伤痕,便能猜出当时落在孩子身上棍棒有多急多狠。
陆奕卿心痛如绞,初云紧紧抓着爸爸手臂,努力忍着上药痛楚,忍着忍着,眼泪便不受控颗颗砸下来。
太疼。
不止是外面皮肉,他觉得自己骨头也好像要断。
子小小年纪就躺上手术台,在身上动刀子。他很感谢初云主治医生。小朋友意识恢复后,嗓子也能发出比较清晰声音。他睁眼看到爸爸,抬起扎着针右手拉着爸爸问:“靳爹爹呢?”
陆奕卿微微吃惊,这孩子从前都是直呼靳衡大名,他纠正过几次都被小孩主观无视,今天却主动喊起爹爹来。
“爹爹呢?”
初云又问声,陆奕卿反应过来,抬手摸摸宝贝额头说:“他在隔壁病房,宝宝不用担心,他没事。”
“他受伤”初云说。
陆奕卿总担心护士下手没轻重,看孩子难受成这样,便忍不住提议道:“护士小姐,要不让来给孩子涂药吧。以前也是学医,知道怎上药。”
护士理解为人父母心情,便将手上药和棉签交给陆奕卿,自己在旁协助着。
陆奕卿用右手拿稳药瓶,左手执着棉签,动作轻柔将那些棕色药物抹在孩子后背淤青上。他细细数数,共有26处淤青。深浅不,严重地方甚至泛紫。
他无法想象宝宝落在莱炀手上半天经历什,初云不主动提,受这大委屈也不肯说,他担心孩子把这事烂在心里,憋出病来。
上完药,陆奕卿便主动问起:“小云,你能不能告诉爸爸当日到底发生什?”
“医生叔叔已经在治疗,爹爹和初云样很快就会康复。”他凑过去亲下宝贝额头,心中有些欣慰,大概是小朋友终于自己想明白,又或者是因为这次拼死相救,让阿衡在孩子心中地位下子提高,这是件好事。
“那能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呀,等宝宝再好点点,爸爸就带你去看他。”他看着孩子眼睛说:“你爹爹听到你肯认他,定高兴坏。这声‘爹爹’他可是盼十三年。”
初云垂眸,低声说:“以前是不对”
“这件事本身没有对错,知道们初云这聪明,有天会自己想通,你看这天很快就到。爸爸也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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