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只轻飘飘说句:“是让银行拒绝你贷款申请。本来你都已经通过,但是通电话打过来,少当家便卖个面子,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申请驳回咯。”
陆奕川顿住脚步,回头恶狠狠看着他。
靳衡嗤笑声道:“看到你落魄成这样很满意,这就是报应。你以为你手上染条人命还可以顺风顺水过辈子吗?做梦!”
“你骂够?骂够要走。”陆奕川说:“真是麻烦你特意过来看下场,你满意。”
“满意?早就满意,十三年前就已经放弃报复念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稀罕来看你下场,骂你都脏嘴。可是今日你不该来找奕卿,他在这里过得好好,你个电话过去,又把他叫回家,去伺候你们那个妈,老实说很不高兴,他这个人啊,心软又健忘,十三年过去,他恐怕早就忘记当初你们在医院抛弃他嘴脸,可记性好啊,记仇得很”靳衡说:“既然现在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又为什不这做呢。”
陆奕川垂头丧气从银行大门走出来,傅氏银行大门外有个两百级长台阶,他走到半,终于坚持不住,靠着栏杆蹲下身屁股坐在其中级台阶上。
最后希望断,他走投无路。
来往银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最多两三秒便转移注意力,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许多人面临绝望深渊,这个沧桑男人只是其中个罢,他们没有同情,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走到他那步。
陆奕川以前骄傲到自负,遇上天大事都不会弯下挺得笔直脊背,可现在,如果有人拿笔钱让他跪下来,他会毫不犹豫照做。
他不能够背负债务。他心里被谁都清楚,如果银行不能给予他帮助,他就只能去碰高利贷,那是个真正无底洞。可如果借不到钱,他便只能将陆家祖宅卖,那是衰败陆家唯保留下尊严,他若是这样做,便会成为所有看戏人笑话,看啊,昔日不可世陆家大少爷,连祖宗基业都保不住。如果他没有钱还上那笔债务,他将会面临牢狱之灾,到时候,谁来照顾他年老母亲呢?
“随便你要怎报复,但是你记住点,陆奕卿姓陆,他到死都是陆家人!奕卿和陆家是至亲,血缘纽带不是你轻易能扯断!”
“你这话说得真恶心,当初可是你们要扯断这个什纽带,现在反倒怪头上来?”
“你!”陆奕川自知理亏,不打算与之争辩,他转身便走。
“知道你现在困境,们谈笔交易怎样?”
陆奕川没有理他,脊背挺得笔直,走得飞快。
所有路都堵死,这些年他从未绝望过,如今却忽然明白那些站于高楼想要z.sha人心境是如何,可是他连死都不能死。
“你坐在这儿影响人家银行门面,保安该下来赶你走”
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陆奕川抬起头,靳衡站在他下面两级台阶,依然是居高临下看着缩在地上自己。
他从地上站起来,连裤子上尘土都没有拍掉,狼狈不堪要走。
到底还是不愿意被认识人看笑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不待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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