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低烧,医生说这是术后正常反应,不能急。
靳衡不能替他疼,只能陪着,陪他说说话。
“嘶真疼啊”陆奕卿难受想翻身,但右手被特殊器材固定位置,动弹不得,他只能仰躺着,难耐闭闭眼,和靳衡感慨说:“刀子挨多也还是会疼啊,还以为早就练出来,皮糙肉厚,看来不是。”
“疼就抓”靳衡把手递过去。
“没力气抓不动啊。”陆奕卿疼得想哭,眼泪都要流出来,太难熬,他以为自己很能扛痛
六点左右,谢定澜和何瓣把初云带到医院里,让小孩和爸爸亲昵会儿——靳衡在医院陪着小陆,没功夫照顾儿子,就只能麻烦何瓣帮忙。
陆奕卿做过几百台手术,在手术台上躺过好几次,也在鬼门关转过几圈,面对个小手术,心态还是极好。
手术是全麻,他睡过去,要不然也许还能和医生聊上几句,关于遇到这种问题,应该从哪个角度切入去治风险最小,如果是他主刀,又会怎做。
他学所有原理理论,最终也只能是理论,再没有实践机会。
手术无比成功,陆奕卿醒时,第眼便见到靳衡,初云也在,轻声问爸爸还疼不疼。
“也想,可是医生不许啊。”靳衡只手搭上他后背拍拍。
这又不是生孩子,alpha信息素没什作用,甚至还可能干扰医生工作。
而且这次手术并没有什风险,靳衡想陪着也找不到借口,
“有点饿”
“做完手术就可以吃东西。”靳衡说:“到时候想吃什都行。”
个小时。护士敲敲门走进来,提醒病人准备。
陆奕卿右手戴饰品多,进手术室之前都要脱下来。
他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手腕处块遮伤疤表,还系着条镶金红绳。
靳衡总是嫌这条红绳碍眼。
红绳是谢定澜特地去庙里求,说是可以保平安也可以驱邪。
麻醉药劲已经过大半说不疼是假。
他右手全是纱布,疼得发麻。
但他不能让儿子担心,于是说谎。
说有点点疼但可以忍受。
晚上初云被接回家,只剩下靳衡在病房时,陆奕卿才敢实打实喊疼。
“想吃什都行啊”陆奕卿笑着说:“那可以吃掉你吗?”
“可以啊,只要你想,怎对都行。”
陆奕卿轻轻咬下靳衡耳朵,才反过来安慰他:“会努力恢复健康,不让阿衡担心。”
“嗯。”
靳衡握着他布满伤疤右手,疼惜揉又揉。
靳衡不信这个,也看不得谢定澜和奕卿走得过近,但是人家送这份礼物是出于完全好心,也是为奕卿好,他也不好拒绝,虽然心里不开心面上还得笑嘻嘻,背地里打电话给何瓣,催她快点给谢定澜安排几门相亲。
要命是陆奕卿很喜欢这个礼物,将它戴在右手,和自己送表挨在块,靳衡为此郁闷好长段时间。
现在终于有正大光明机会把这个红绳拆,他自然积极。
红绳解下后,才磨磨蹭蹭把自己送手表也拆下来,陆奕卿打个哈欠,整个人都还在犯困,伸着手任由靳衡动作。
直到靳衡给他摘戒指时候他才清醒几分,额头抵在靳衡胸口,闷闷说:“你不进去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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