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秒钟，这人
头颅，就会咕噜噜地掉在地上，说不定还回滚到湖中成为荷花养料。
到那时
这次出现，却不仅仅是那双手，手腕之上，是形状优美手臂，再然后是肩膀。
穿着裙子女孩从树干中出现时候，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挡住
她脸。
她出来，却没有上前，而是待在原地理理长发。
随着散乱长发被悉心理到耳后，女孩脸终于,bao露出来。
柳眉弯弯，眼睛微微上翘，是很好看古典丹凤眼，鼻梁挺直，鼻尖小巧而微微上翘。
虽说因为段戾缘故推迟些时间，祁无过也不准备放弃。
他打开速写本，开始画起来。
大片荷叶在他手下很快成型，只是同眼前景色不同，祁无过画是月下荷塘。
空中挂着细如柳眉抹弯月，月下是连绵无穷荷叶，切都不似人间之景。
祁无过画得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甚至没有注意到，长椅背后那棵柳树。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来自于祁无过读高中时候。
他是美术生，高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画室里度过。
画室很小，和他背对背坐着女生头发很长。她即使扎着马尾，转头时候，发丝也会蹭过祁无过脖子。
当初那个女生发丝蹭过祁无过脖子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只是他现在独自人坐在湖边，又哪里会有女孩子长发蹭在他脖子上。
此刻专注，这让祁无过觉得有些压抑。
祁无过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直觉告诉他此刻不能点头，也不能拒绝。
他偏过头，干笑几声，说道：“你突然说这些，让
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陡然变，不似刚才那般僵硬。
“明白，你性格总是太过多虑，你可以好好想想再答复。”
切都符合过去或者现在对于美人定义。
除她嘴唇。
她嘴唇或许曾经很美，只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形状。
从人中到下巴，都密密麻麻地缝满黑色线。这些黑线像伤疤样，扭动着纠缠着，把女孩嘴唇遮得严严实实。
她向前走步，白皙手搭上前面那人肩，猩红指甲如有分金之利，眼见着就要切进后颈皮肤。
柳树在动。
柳树动是很正常事情，有风吹过时候，垂下柳枝婀娜摆动永远是道美景。
眼下却不样，在动不是柳枝，而是柳树树干。
柳树树干扭动着挣扎着，像是在经历着什
痛苦，随着树干扭动得愈发剧烈，双白皙手从树干中伸出来。
十指纤纤，蔻丹鲜亮。
祁无过深呼吸口，然后抬头看过去。
映入眼帘不是倒挂在空中女鬼，而是片绿色。
长椅在棵杨柳树下，刚才拂过他脖子不过是柳树垂下树叶罢。
被柳树这打岔，祁无过倒是从段戾带来震撼中脱离出来，想起自己来湖边本来打算。
他是来写生。
段戾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几步，又停下来。
“承诺，始终在。”
祁无过等片刻才回头，这时段戾身影已经完全消失。
他怔怔看那边许久，直到脖颈处传来阵痒意。
丝滑，轻柔东西拂过他脖子，带起阵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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