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微微笑:“如成国撕毁盟约,同
虽说杜晏并不打算牺牲吴家来送成瑜出城,不过此时配合二倒也是无妨。
“你好生修养,这些天就无需到那边去。如有何需要,可直接差人告知小满。你这伤终是因为而起,定是要替你出这口气。”
留下这句话,杜晏便离开成瑜住处。尚未返回自己宫中,杜晏被王后传唤过去。
他踏入王后寝殿,两人便前往密室详谈。
杜晏知晓王后乃是询问今日之事,便开门见山道:“阿母,原珏之事,皆在算计之中,你无需忧心。”
如今他却突然在自己面前,,bao露出野心来,究竟是意欲如何。
此时也不是深究之时,杜晏话头转,说起方才之事:“方才你为何要护?”
成瑜却道:“本就是公主奴仆,忠心护主理所应当。”
杜晏毫不买账,嗤笑声:“你明知大王畏外祖,那些惩罚只是口头说说罢,不过三十鞭,行刑之人皆是老手,只不过表面看来惨烈,实则算不上多严重。”
“即使只是点痛楚,也不想你承受。”
这是头次,杜晏踏入成瑜在王宫之中所居之地。
长公主自恃身份,自是不会踏入成瑜所居之地。杜晏唯次见到成瑜住处之时,还是在他入梦之时。
他没有想到,数年过去,成瑜屋舍之内,依旧是如同当初那般空空荡荡。除去必要床榻之外,再无其余多余之物。
杜晏使人把成瑜扶至榻上,道:“这些奴婢竟敢欺辱与你?平日赐下之物是否被她们私底下变卖?”
成瑜此时神色如常,仿佛断骨之痛不值提,他温声安抚:“公主赐下之物,悉数收于库房之中,好生珍藏。”
王后看他眼,道:“知你心中向来有成算,只是此番着实无法知你用意。”
杜晏在母亲面前也不多做隐瞒,坦言道:“眼下大王对吴家忌惮之意愈发深重,观现下形势,今年四十寿辰之时,大王定会以此为由,诏令外祖回来。”
王后道:“若是如此,吴家危矣。”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杜晏道,“要想外祖名正言顺不被召回,只有边疆生变。”
“如今江国势弱,应当不敢擅动。”
“……”
成瑜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在有些暗沉屋舍之内,显得他那双眼睛愈发深邃。
杜晏却陡然有些心虚起来,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种情况下,杜晏总是会下意识地动机合理化,此时也不例外。他转念想,现在绿腰已然登场,以成瑜步步为营算无遗策来说,应当是开始着手准备离开原国之事。
那今日这番讨好之举倒是可以理解,若是不让自己这个长公主对他死心塌地,怎能通过自己拿到吴中尉手令,得以离开都城。
杜晏又问:“不过是些不值钱东西,你为何不放入屋内?”
成瑜答:“公主所赐之物,太过奢华。瑜在原国乃是质子之身,若耽于享乐,恐有天忘记自己身份。”
杜晏眉头微皱,不知成瑜此时意欲如何。
他这是在暗示自己终有日要回成国,或者更深层意义,他对成国王位野心?
成瑜乃是心机深沉之人,在原国蛰伏数年,没有人能辨明这花心浪荡成国质子乃是野心勃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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