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瑜从衣襟中摸出块佩玉,正是当初杜晏用做信物那块珩。
他把佩玉置于桌上,推向杜晏方向:“投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以联姻为诺,愿求娶原国公主,瑜在位期间,同原国永无战事。”
“联姻?你想求娶原宁?”杜晏声调微扬,垂死挣扎。
成瑜微微愣,忍俊不禁,捂脸低笑片刻才抬起头来:“公主你怎这想,至始至终,想求娶都只有你人。”
“……”
成瑜知晓杜晏向来不喜拐弯抹角,便直言:“如今吴家之危虽是暂解,只是原王乃心胸狭窄之人,终有天要对吴家动手。吴家想要自保,只有两条路可走。”
“是扶持出自吴家王后之子,即位为王。”成瑜停顿下,“可惜王后只诞下二女,此路便是行不通。公主,说可对?”
杜晏不置可否:“继续。”
成瑜道:“那便只剩下另条路,取而代之。然王权交替,不是易事,吴家虽手握原国半数兵权,却师出无名,即便取原氏王朝代之,也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熟。此时,就需要些许外部力量介入。”
杜晏心中动,成瑜心中所想,果然同他所预测般无二。在不知晓他是男儿身前提之下,成瑜会做出此番推测是合情合理之事。
都城,不知该夸你胆大还是骂你不知死活。”
“坐。”成瑜将杜晏引到旁坐下,又抬手为杜晏沏茶。
杜晏垂眸看着眼前茶水:“你贵为成王,替端茶倒水这种事情,就不必做。”
成瑜却道:“公主你还是唤成瑜即可,在你面前永远只是成瑜罢。”
杜晏微微挑眉,成瑜在他面前居然没有称“孤”,而是以“”自称。看来他能为帝,确实心胸宽广,对以往之事并没放于心上。
语既出,在杜晏耳旁听来,如同石破天惊。
如是能在暂且不,bao露自己身份前提下,双方结盟,自是上策。毕竟恢复身份事关重大,最佳时机乃是在原国大势已定之后,而非现在。
杜晏道:“那为何要信你,吴家即便能让这国改姓吴,然毕竟王朝交替,动荡不安。届时就该是你成国趁虚而入之时。”
成瑜对于杜晏疑心,倒也不恼:“有法,可证明之诚意。”
“何法?“
“方才说过,乃是带着诚意而来。“
杜晏也不同他纠缠,道:”成瑜,你来此处,究竟是为何?“
“自然是为表示诚意,公主在等对吗?”
杜晏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不错,不过你派密使前来即可,何必自己冒这等风险。”
“你将要共谋大事,且时间紧迫,只是区区密使,不足以显示诚意。”
“大事?”杜晏道,“说来听听,你对心中想法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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