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如今不过是不惑之年,已十六,虽
大将军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怒意坐下。
杜晏轻轻击掌,便有人送几坛酒进来。
来人退下之后,杜晏又道:“军营之中,不宜放肆大饮,你祖孙二人小酌番?”
大将军颔首,从几案之下取出两只青铜爵来。两人对饮杯之后,这才开始切入正题。
大将军道:“你舅舅行事太过莽撞,逼宫事闹得不好就是抄家灭族之事,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大将军愣,细细端详半晌,才勉强唤道:“晏儿?”
也怪不得大将军时之间没能认出自家外孙,他本就长期驻扎于边疆,同杜晏上次见面还是对方十岁之时。
那是杜晏,尚做女童装扮,同原宁站在处完完全全就是对双生姐妹。
如今眼前少年,穿着身着黑底玄纹锦袍,脸上经过伪装,肤色微黑,眉飞入鬓,身姿挺拔如松。任谁站在此处,都看不出这翩翩郎君乃是都城那个飞扬跋扈长公主。
大将军收回腰间手,又欲到帐外查看此时说话是否方便。
这就修书封送予祁子。”
数日之后,长公主忧心边疆战事,前往阴阳大家祁子处静修,为国祈福。
醴城,乃是原国最南端之郡城,向前翻过山脉便是江国领地。
如今原国大军驻扎于距离醴城三十里之外,同江成二国联军隔山对峙。
战事陷入僵局以有段时间,醴城粮仓已然见底,将要供给不上大军需求。恰在此时,来自都城粮草补给到达边境。
杜晏却道:“外祖,这些皆是计策,舅舅也只是按计划行事罢。”
大将军听,浓眉就紧紧皱起,想要拍案怒骂。只是他转念想到自己这外孙,自幼就被迫扮作女子养大,心下总是会怜惜几分。
杜晏见大将军勉强压下怒意,便知今日之事已成。
“你可知晓,你所谋划之事,乃是大逆不道弑君弑父之事。”
“晏知晓。”杜晏淡然应声,又抬手斟酒,“外祖以为,吴家当何去何从?”
杜晏看出他意图,开口道:“外祖放心,守在帐篷之外皆为之心腹,可放心言语。”
大将军这才开口问:“边疆此事正是战乱之时,你跑来胡闹什?”
“外祖,晏如今已不是孩童,知晓事情轻重。”杜晏道,“此行前来,乃是为当说客而来。”
大将军是个急性子,眉毛竖:“你想像你舅舅那般,提出那些荒谬之事,现下就给识趣地出去。免得待会亲自踢你出帐。”
杜晏不恼,老神在在地走到旁坐下:“外祖,请坐。从都城带好酒过来。“
醴城郡守欣喜若狂,称要好生款待带来救命粮草押运官。然押运官表示,都城来使者去大军营地传令,切事宜,需等使者回来再议。
与此同时,披着斗篷原王使者,执王令直入大军营地,进正中央帅帐。
大将军正立于地图之前,研究战情,听闻都城有使前来,便放下手中事务迎接。不想进来却是披着斗篷,看上去藏头露尾之人。
大将军戎马生,顷刻之间便发觉不对,右手直接就按上腰间短剑,喝道:“你是何人,都城来使何须如此藏头露尾。”
来人并不慌张,而是慢条斯理地掀开斗篷,露出张俊美脸来:“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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