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终于动,他从床上下来,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女子身前。
女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把脸微微地扬起来,让她张可怖脸完全,bao露出来。
她
此情此情,无比诡异,杜晏却是神色自然,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女子梳发。
许久之后。
幽幽声音响起来:“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女子直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梳头手却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那满头黑发被缠在梳子上,从她头皮上扯下来,血淋淋团团,就这落地。
最后下,她力道重得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头都从脖子上扯下来般。只听见咔嚓声,架在肩膀上那颗头颅,折成九十度直角。
杜晏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丝睡意,他静静数着钟声,整整十二下。
最后声钟声响过之后,本应黑暗片房间里,亮起些幽光来。
杜晏睡那张拔步床,本应刻满时间印记,精巧雕花处处皆是磨损痕迹,油漆也是脱落得几乎看不到原本颜色。
然而,现在映入眼帘情况却截然不同。这分明是张崭新拔步床,鲜红色彩,精巧雕花,还有垂下来艳红床幔。
眼前切,分明都是派古代洞房花烛夜装饰。
住……”
旁田洛赶紧开口:“没关系,住哪里都可以。”
杜晏笑笑:“谢谢你。就是觉得这房间挺有感觉,说不定能激发出灵感来。”
听杜晏这说,肖琅也不好再多说什,便同意这样房间安排。
时间也不早,大家商量下,决定今天就在周边随便走走,然后就回宾馆好好休息。等第二天再到稍远地方去玩。
即便扭曲成这种姿态,红衣女子依旧在梳着她头发,直到所有头发都已经落在地上,只剩下光秃秃头皮。
她手依旧没有停,木制梳子就这落在头皮上,下下地,把头皮梳得鲜血淋漓。
最后她终于停下来,放下梳子,站起缓缓转过身来。
女子歪着头,红唇轻启,对着杜晏说:“夫君,你觉得可美?”
神情娇俏,声音娇柔,若是不看她那扭曲脖子和鲜血淋漓头皮,倒是好生副新嫁娘娇羞之态。
杜晏从床上坐起来,向着窗边看去。
本该摆着沙发地方,此时却是张梳妆台。梳妆台前坐个人,长长头发直垂到地面上。
她穿着绣工精巧鲜红嫁衣,纤纤玉手在微弱光芒之中,白得像是玉雕般。
这身姿婀娜女子,伸出手来,拿起桌上木梳。她纤细手腕上,戴着只碧绿玉镯。若此时真是洞房花烛夜,这情景倒是美得令人心醉。
女子拿起梳子,动作优雅,开始下下地梳着那头如同缎子般华美黑发。
杜晏房间,除去那张巨大拔步床外,还有些历史气息装饰品便是座式样很是古老座钟。
入住时候,前台就解释过,房间座钟只是用作装饰而已,正点不会敲响,不用担心会影响睡眠。
眼下,夜已深沉。房间里只留下盏小夜灯,光线只能照亮不到米地方,其他地方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铛——铛——铛——
房间里座钟,在这寂静无声夜里,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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