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正想着此事,就被直接按倒在地。他抬脚就想踹,却发现自己现在力道同女子没有什区别,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事情到这般地步,杜晏就算再怎淡定也无法忍下去,他正想使计脱身之时。就见人从祠堂之外冲进来,把踹开压在杜晏身上人。
“快走。”来人拖杜晏手就往外面跑。
杜晏定睛看,发现竟是那个小货郎,他转念想,开口问:“肖琅?”
那人点头:“是,抱歉来晚,就在不久以前才能控制这身体。”
昊儿是范氏儿子,此刻已经考中举人,族中规矩再怎严明,也是不能擅自对举人母亲动用私刑。
族长冷笑声:“你儿子都看不下去自家母亲荒*无耻,这才到族中揭发切。”
阵冰凉刺骨之意,从杜晏脚底直达头顶,他知道现在这种心如死灰感觉,并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自于范氏。
族长最终决定在三天之后,当着所有全村人面按族规审判这个不守妇道寡妇。
族长离开时候,杜晏个人被留在祠堂之中,依旧是被捆绑着双手跪在地上。
成亲之时能为她亲手穿上这双绣鞋。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之中突然亮起来。族长带着村中青壮年,举着火把找过来。番混乱之中,货郎侥幸跑,范氏却被抓回村里。
杜晏跪在祠堂冰凉青石砖之上,手臂被捆在身后,浑身上下都疼痛不已。他现在能控制这具身体,可笑是,当他能控制时候,实际上却什都做不到。
盆凉水猛地泼在杜晏头上,他抬起头来,看到站在前方族长和村中老者。
“范氏,你可知错?”
两人尚未跑出村口,就听身后有人大喊:“人跑!人跑!”
杜晏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心中分析此时状况。范氏所遭遇,定然不是这简单,如只是单单因为自己儿子出卖而被私刑处死。即便是怨气冲天,然而她已经将村中人杀掉大半,也不至于会被封印两百年依旧未曾化解。
就在此时,祠堂门打开,杜晏回身望去,看见是几个庄稼汉打扮年轻男人。几个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笑容围上来。
“看看这身细皮嫩肉,被麻绳捆得好是令人心痛……”人蹲下身来,“帮你松绑,不过你可得乖乖听话。”
污言秽语,从几个年轻男人口中滔滔不绝吐出。杜晏眉头紧皱,总算是知道范氏这冲天怨气是从何而来。
那挂在祠堂中皆是男尸,看来在这数天晚上,村里男人几乎都来拜访此处,对被关押在祠堂中范氏做下滔天罪孽。
杜晏没有吭声,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都是徒劳无功之事。
族长怒道:“不要以为你不开口,就拿你没办法,证据都在这里。”
他手抬,将小木箱摔倒杜晏眼前,木箱盖子被摔开,里面东西滚落出来。那双鲜红绣鞋,恰巧落在杜晏身前。
接下来事情,便是族长长篇大论地斥责杜晏,如何不守妇道如何不甘寂寞勾引货郎。甚至有站在他身后庄稼汉,也站出来说什自己曾被勾引过。
杜晏没有吭声意愿,然而此刻他却又不受控制开口:“昊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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