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失忆时做
最坏打算，乌灵芝早在被他发现那天，就进
自己肚子。
蛟浑身发起抖，眼底浮现出绝望。
没有乌灵芝，他修为怎
办？
食龙？
不，他吃不金龙。
“滚开。”
金龙脸色
沉，站起身。
作恶在先，欺骗在后——他纵然再自作多情，也不会昧包容。
蛟拢拢衣物，双白腿露在外面，缩缩脚趾。
金龙：“……”
蛟睁着眼睛，也不说话，躺在地上动不动，只面无表情地对他对视。
金龙：“……”
过会儿，金龙咳咳，率先移开视线，只觉得连质问蛟欺骗在先立场都没有。
蛟幽幽开口：“
……”
话出口，声音嘶哑得令两妖再次陷入沉默。
“你可不能抛下。”
……
蛟满嘴谎话，此刻在他脑中过遍。
复又想起他闯进白川洞时，气势汹汹意图夺宝模样，还有这路上面不改色食妖做派。
这哪里是什需要他保护病弱兄弟，分明就是隐藏着恶念凶兽，只不过失去修为庇佑，暂时收敛利爪。只要让他找到可趁之机，必然会顺势反扑，击致命！
挑起，盖在蛟身上。
蛟伸手推开衣物，嘴里发出含混呓语。
“……”
金龙缩回尾巴，心虚之余，脸上多几分凝重。
——他想起来。
他根本撼动不金龙分毫。
要是连乌灵芝都没指望，那他……
金龙道：“不过，乌灵芝药力需要漫长时间去消化……”他顿顿，面露尴尬，“也许你也可以有所受益。”
蛟愣，等到反应过来话中深意后，慢慢涨红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蛟敏锐地察觉到不妥，倏忽将双腿化成尾巴，警惕瞪向金龙。
金龙：“……”
半晌后，金龙弯下腰，从墙角处捞起黑蛟，道：“不必再惦记乌灵芝。”
黑蛟面露疑惑。
“没有乌灵芝。”
蛟缓缓坐起身，起到半，面色有瞬间扭曲。
金龙下意识地伸手扶他。
蛟转过头，看也不看那只手，身体倚靠在墙角根上，低垂着眼睛，面上无悲无喜，仿佛入定般高深莫测，也不知在想些什。
金龙道：“小……”他想到什，声音冷：“临渊，你有什话要说？”
什话要说？蛟双手抠着衣物，从牙缝间挤出句——
然而现在想明白也晚。
可以笃定点是：这头恶贯满盈黑蛟，从未对自己存有什旖旎心思，而自己自以为“偷亲”根本只是蛟偷袭失败后误会。
甚至这场稀里糊涂情事开端，蛟也自始至终都是拒绝姿态。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金龙向冷静自持，此刻也不知道该以什心情去面对他。
他暗叹口气，定下神，对上双寒星般眼睛。
无论是雷池中与蛟缠斗两败俱伤，还是失忆后被这黑心蛟骗得团团转，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前就有零星画面闪过，隐隐有恢复记忆征兆。也不知怎回事，昨日……咳，结束后，睡会儿，再醒来时，头脑从未有过清明。
“你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但见你成功，便也无憾。”
“这身伤都是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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