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小渊，你真不是魔蛟？”
蛟毫无犹豫地回道：“当然不是。虽然那狐狸满嘴谎话，但有
点说得没错，这世上确实再没有魔蛟
。”
金龙：“……什
？”
“他受很重
伤，不是伤在皮肉，而是这里。”蛟伸出手指，轻点在金龙脑袋，幽幽道：“他至今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因何受伤？甚至仇人就在面前也无知无觉。”
金龙隐约有种不好预感。
金龙瞧着旁闷不做声蛟，蛟首隐在垂纱下，也看不出什表情，但应该不会太高兴。他斟酌着开口：“那条小青龙看来是打赢。”
几日前在山顶混战，原本以为会是平局，但看少年跳脱活泼模样，想来没有输。
蛟没有理会，转头望着金龙沉默很久。
金龙：“……”
蛟问：“你可知道
为什要来这里？”
狐其沉默片刻，才怅然道：“魔蛟已经身陨。”
少年皱眉：“你亲眼见到？”
狐王摇摇头：“当日他与金龙战，恰逢雷池难得见雷,bao，又有强敌相对，即便不死也会重伤，这几年也曾派人寻找，期间听闻他现身深渊，不过也没有真正确认。他独来独往惯，身边无人相伴，自然是死。”
少年好笑道：“说半天，不还是下落不明吗？”
狐其道：“蛟宫人心四散，与其他几位妖王商定，十日之后，选出新主，除却灵山，所有同道皆可参加。”
淡道：“聚方城早就易主。”
少年故意问：“是你将他杀？”
“杀不他，他自己身遭不测，还连累等平白遭龙族报复。”
“你之前是魔蛟下属，之后又是聚方城城主。既要继承旧主好处，又不想担旧主坏处，天底下哪有那好事？”
少年身青衫，眉目飞扬，越过众妖仰头质问台上狐王：“何况未见蛟尸体，指不定他就藏在这里疗伤呢。”
蛟欺身凑到金龙耳边，压低声音缓缓道：“说到底只是条普通黑蛟，可你不同，雷
金龙：“为何？”
蛟指着台上聚方城主人，目光却如有实质地落在金龙身上：“若告诉你，他口中魔蛟与们有莫大渊源，你会替他报仇吗？”
金龙道：“天道自有定数，要不要替他报仇，得先看渊源是否足够深。”
——即便渊源再深，有时还要看更多东西。
他是不会放任蛟再像以往那样任意残杀。
众妖哗然。
魔蛟在时，手下聚拢批大妖。
这些大妖原本盘踞方，实力不弱，后来败给蛟，归顺表忠；魔蛟死后，这群大妖谁也不服，纷纷夺回自己曾经领地……但并没有要选出新主迹象。
狐其意味深长道：“不管他有没有死，总归是回不来。”
无论是真身陨天地间，还是苟延残喘，蛟宫都不会再有他位置。
狐其眯起眼，正欲发作，冷不防被拽到后头，身前光线暗，他那位魁梧“新夫人”已经冲出去，将他挡在身后，冲着少年发出类似兽类呼和声。
狐王脸上浮出抹不悦，但很快被笑容掩藏：“阿穹，退下。”
阿穹满脸都是不认同，但还是退开半步。
狐其道：“这便是要说另件事。”
少年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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