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付晨山起,坐着名车,出入高档餐馆,如果是当时何喻,该有多开心。
何喻听到付晨山在打电话订餐。
何喻其实还不太饿,中午那顿吃得太多,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他也没什胃口。
进城之后堵得更厉害。
付晨山打开广播,开始听交通台道路信息。
何喻觉得困,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山间风大,吹得付晨山西装下摆不停晃动,也吹得何喻旧夹克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曲线。
何喻说许久,终于站起来,他脸上有泪痕,被风吹,就只剩下双泛着红双眼。
他朝付晨山走过来,露出个笑容,“久等,们走吧。”
付晨山看着他从自己经过,忍不住伸手把抱住他,何喻脸被付晨山用力压在自己肩上,他听到付晨山说:“小喻,以后有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如果不想笑,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笑,知道吗?”
何喻感觉到付晨山手掌覆在自己脑后,隔着薄薄层短发,贴在头皮上,散发出炙热温度。
喻脚步停在母亲墓碑前面。
墓碑上照片是母亲张黑白照片,那是何喻坐牢之前照,本来是家人合照,后来将何母头像截取下来作为遗照。
照片照得很好看,温柔慈爱老太太脸上带着微微笑容,目光里流淌出幸福光彩。本来这种幸福应该更长久,却因为何喻出事,戛然而止。
何喻跪下来,将鲜花摆放在墓碑前面,朵白色花瓣正依靠在何母唇边。何喻伸手轻轻擦擦母亲照片,喊道:“妈。”
付晨山在何喻身边跪下来,轻声道:“阿姨,陪小喻来看你。”
汽车走走停停不知道过多久,总算是到达目地。
何喻感觉到有人抓住他手背,轻轻晃他,“小喻,醒醒。”
何喻睁开眼,见到付晨山正微笑看着他,“到,下车吃饭。”
何喻有些茫然地望向车外,这里他并不熟悉。狭窄街道,两边停满却全部都是名车。街边建筑看来有些老旧,却古香古色别具特色。
这种地方,坐牢之前何喻也不曾来过。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每个月拿着微薄薪水,过着干巴巴日子,却还在幻想美好将来。
他抓住付晨山手臂,缓慢而有力地将他推开些,笑道:“怎?又没什事,回去吧。”
哪有那多委屈?曾经最委屈日子,他个人都熬过去,现在已经都无所谓。
回去时依然是付晨山开车。
刚好是下班高峰期,汽车刚下高速就堵起来。
付晨山显然已经习惯拥堵城市,何喻看着车窗外却有些不适应,才短短三年,这个城市里汽车好像多近倍,到处都是焦躁喇叭声和肆意排放汽车尾气。
何喻用手指将照片擦得尘不染,然后转头对付晨山说道:“晨山,想单独和妈说几句话。”
“好,”付晨山站起来,“去那边等你。”
离开前,他摸摸何喻头。
付晨山走到这排墓碑尽头,站直身体回头看向何喻方向。
何喻跪在地上,身体弯曲着,将额头抵在墓碑上,他小声说着什,可是从付晨山这里,句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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