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山头垂下来,抵在墙壁上,声音顿时软下来,“你说得对,是对不起你和阿姨,也没资格提她。”
何喻轻喘着气,退后两步坐到沙发扶手上,抬手按住额头。
付晨山站直身体,对何喻说:“你先去洗澡吧,时间不早,好好休息。”然后回去自己房间,从里面将房门关上。
何喻去洗澡,洗完之后,翻出来卫生间药箱,从里面找出两张创可贴。他走到付晨山房间前面,轻轻敲门,他不确定付晨山是不是已经睡。
谁知道只敲两声,付晨山就从里面将门打开。
付晨山看何喻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紧抿着,猛然用力将他手抬高,“今天在乔慕冬办公室那个真是你是不是?芷露跟说,还不相信!小喻,你在搞什?”
何喻手臂被他捏痛,用力扭动着想要甩开他。
付晨山却死死握住不肯放,沉声道:“你是不是定要这样?”
何喻觉得怒火上涌,“怎样?”
付晨山说:“你跟那个姓乔野种鬼混?你怎这不自爱?”
晚上何喻回到付晨山家时,觉得有些精疲力竭。倒不是因为工作劳累,那种身体上疲倦远远比不上心里带来压力,或许是太过紧绷,直到现在也觉得难以放松。
房间里没有开灯,何喻也不知道付晨山是不是在家。他关上房门,就将身体放松倚靠在房门上,闭上眼睛,抬起手来抹把脸。
付晨山房间门突然打开,橙黄色灯光从门内渗透出来,何喻听到付晨山走出来声音。
“你在家啊,”何喻埋下身开始脱鞋。
“嗯,”付晨山站在何喻前面,打量着何喻身宽大衣服,那明显是其他男人衣服。
何喻看他脸颊还在发红,举起手中创可贴,在他眼前晃晃。
付晨山让开,“进来吧。”
房里只开个台灯,床上被子也已经摊开,付晨山穿着格子睡衣,在床边坐下来。
何喻站在他身边,条腿跪在床上,埋着头帮付晨山贴创可贴。
因为灯光有些暗,所以何喻靠得很近,付晨
何喻没想到付晨山会说出这种荒谬话来,被气得几乎笑出来,“什叫自爱?要跟谁在起都是自由,关你什事?”
付晨山声音陡然变大,“你妈去世之前,答应她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何喻霎时间心痛起来,拳挥出去,打在付晨山脸上,“你别提妈!你有什资格提妈!”
那拳力道很大,何喻在监狱里做不少体力活,手臂力气并不是坐三年办公室付晨山可以相比。
他被何喻那拳打得退后两步,跌跌撞撞扶住墙壁才站稳。何喻手垂在身边,竟然觉得微微有些发抖,抬起头来才看到付晨山半张脸都泛着红,颧骨那里更是已经破皮。
何喻穿上拖鞋,往里面走去,边走边把外面衬衣脱下来,说:“先去洗个澡。”
付晨山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候,抓住他手臂。
何喻停下来看他,“怎?”
付晨山抓住何喻手紧紧,然后又放松力道,问他:“你昨晚在哪里过夜?是不是乔慕冬那里?”
何喻脑袋里霎时阵空白,只想着为什付晨山会想到乔慕冬?是不是今天凌芷露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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