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往上拨,社交辞令似地问道。回答——非常好,只是觉得床有点小——医生先是点点头,然后把抓住胸口。
「你到底在想什?」
看起来不像是可以说——无聊事占九成——气氛。在脑中搜寻能镇住场面话语。
「呃——该怎说呢?」
「可以揍你吗?」
「……你没有死,对吧?」
「你连都想说是死吗?」
声音带刺。对听方来说不太舒服,但也没想到对应办法,就和平常样接下去。
「因为是在看死后世界,所以周围人也应该是死……所以,没死啊……」
又没死成吗?
也就是——
「正在做梦。」
「吹牛。」
「正确答案。」
新闻剪报被从视野中拿走,取而代之出现是白色天花板和恋日医生。今天戴着银边眼镜。医生和报纸,还真是点都不相配。
闭上眼睛期间,思考比平常还要活络地在脑细胞间巡礼。
在这其中,想到这种事。
有人说,人死时候两腿伸就去。
有人说,人就像打不死蟑螂样苟且偷生。
不管怎客观公正地判断,都只能得出唯有死亡才是高洁正确又有节操。
「出去这里以后要干什呢?」
没有回应。
「想要好好洗个澡。」
没有回应。
「不过,爸爸他们事怎办?」
「该不会真是做梦?」
「你现在很明显不是掉在梦里而是掉到现实世界。从百货公司顶楼跳下,在空中翻圈水平下降,撞破避雨用屋檐,翻白眼喷白沫倒地不起。还好屋顶是斜,连外伤也没有。」
「……哇——喔!」
对自己待在医院事感到羞愧。
「身体觉得怎样?」
「还真是差劲兴趣。」
「对z.sha未遂笨蛋来说,这种程度恶作剧还在容许范围内。」
冷淡说法却伴随着愤怒。对这种从没体验过态度,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对应。总之,继续躺着说话应该是没礼貌,于是试着坐起来。
可能因为睡太久关系,身体僵硬,尤其是背后特别痛,不过要弯起上半身还不成问题。没有必要确认周围环境,光凭消毒水气味就知道这里是医院。那股刺激鼻腔味道倒不至于特别讨厌,因为早在第次进医院前就体验过更丑恶臭味。
从窗户照射进来日光烧灼着眼球。观察身子圈,没看到输血用管子或包成圈绷带,也没有什特别痛地方。双手俱在,指尖完好,脚趾也都还在。感觉头部有些缺乏血液,其他则和平常刚起床感觉没什两样。该不会是被动什改造手术吧?向医生如此询问。话说回来,为什医生会在这里呢?真是充满谜团啊!
而污秽又满是错误,退场得不干不脆,眼睑和往常般睁开。
去世双亲并排在眼前。
……不,这不是骗你。
「好久不见……」
犹疑下是否该说早安,如此打招呼。双亲全身突然像「Karateka」(注:某个早期电玩游戏)样,机械性地曲折身子点头。到这里,视觉终于和脑袋连结,理解。
没有回应。
「已经睡吗?」
没有回应。
「晚安。」
还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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