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嘉冷着
张脸，神情麻木。
常冠山叹
口气，说：“是不是困？”
常小嘉不回答。
常冠山伸出手摸摸他
头发，“困就是睡吧，
知道你睡眠不好，熬夜伤身体。”说完，他停顿下，“本来是想来看你睡得好不好。”
常小嘉说：“你先走。”
谢厉听着他们父子对话，他开始总感觉常冠山对常小嘉说话语气有种熟悉感，到这时他总算是意识到，那种语气和常小吉对常小嘉说话时有几分相似。想必是常小吉听自己爸爸这样对弟弟说话，便也会跟着学，只是常小吉终究还是学得不够好。
常小嘉问常冠山：“哪里不好？”
常冠山看着他，“监狱是什
地方，爸爸认为那里不适合交朋友。”
常小嘉说：“喜欢他。”
常冠山竟然笑笑，他问：“你喜欢他什呢？”
常冠山伸出手，“过来让爸爸抱抱。”
常小嘉站在原地没有动。
常冠山只是说：“那久没见面，真不想爸爸？”
常小嘉这才缓缓走过去，让常冠山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下他后背才放开。
常冠山看着他，说：“瘦点。”
最后，常小嘉还是要自己出去面对常冠山。
谢厉将房门打开条缝看向外面，见到常冠山人正站在会客厅窗户前面，他于是对常小嘉说道：“就在这里，有什事情你叫。”
常小嘉轻轻“嗯”声，他要推开门出去时，谢厉又抓住他手臂，将他浴袍往中间拉拉，摸摸他脸说：“没事，别担心。”
等到常小嘉出去，他没有关上房门，而是留条细缝，靠在墙边看向外面。
常冠山看到常小嘉出来，出乎谢厉预料并没有气急败坏，只是说道：“听说你之前病场？”
常冠山微微笑下，“好，爸爸走
谢厉突然觉得常冠山这种循循善诱语气用在这种时候真是叫人难受。
显然常小嘉也是这认为，开始闹别扭说道：“喜欢他长得好看，身材好，床上技术也好。”
常冠山没有生气，只是声音低两度，“小嘉，你是个男孩子。”
常小嘉想也不想地否认道：“不是，是个变态。”
常冠山仿佛无奈地说道：“你是儿子，怎会是变态？你就是不懂事，在监狱里被人带坏。”
常小嘉垂着目光看向地面，并不看他。
常冠山双手伸进休闲裤口袋里，他今年已经五十，可是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身形依然高大，容貌五官跟常小吉更相像。他是个看起来很温和人，平时出现在记者镜头前常常戴着副眼镜，总是西装革履，给人第眼印象很好。
就像他现在面对常小嘉，也是个包容父亲形象，甚至还能用称得上宠爱语气问常小嘉：“你房间里那个人是从监狱里带回来？”
常小嘉面无表情地“嗯”声。
常冠山说：“觉得这样不好，你觉得呢，小嘉？”
常小嘉轻轻“嗯”声。
常冠山问他：“现在完全好吗？”
常小嘉没回答，只是问道：“你怎提前回来？”
常冠山靠在窗台旁边，说道：“你出狱时候爸爸不是不想赶回来，是临时被事情绊住，现在事情处理完，立刻就回来看你。”
常小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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